第六章(2 / 3)

一聲“小雅寶貝”讓心情跌至穀底的李雅馨欣起一陣喜悅,滿心歡喜他沒有扔下她,可是男人已結婚,新娘卻不是自己的事實,讓她的心一陣顫抖。握著手機的小手不聽使喚的落下,不為什麼,隻為眼前再次得到確認的事實。多溫馨的一幕呀!可惜他身旁的位置不是她的。李雅馨直笑自己傻,人家都打電話到耳邊告訴她事實了,她還傻得跑來現場驗證,她要驗證什麼?驗證他愛的人不是自己?還是驗證人家的新婚加蜜月之旅有多幸福?傻吧,李雅馨!你就傻傻地看著這一幕幕吧!讓它們把你的心撕碎,順便也讓它們把你的愛扼殺。

“喂?喂!小雅!”一陣停頓讓赫連駿一陣驚慌,“小雅!怎麼了?小雅!”

望著大吼的他,遠處的李雅馨總算無意識地再次執起電話,“我有在聽!”這是她最後聽他的聲音了,能不用心聽,用心記嗎?緩緩補上這一句,淚水也跟著補上。

“小雅,怎麼了?我怎麼聽到廣播聲呀!”赫連駿一陣疑惑,他怎麼覺得從手機傳來的聲音和他現在聽到的聲音有點相似呢?

“我在家看電視呢!”謊是一定要說的了,生平第一次在對他說謊,她從沒想過,嬌小軟弱如她,為什麼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在他麵前直呼愛意,而沒有混上絲毫的隱瞞、謊言,全都是真真實實的愛的表達!她傻唄!從第一天開始就被他發現她愛他,愛得要死!所以他才會吃定她不會離開他,才會結了婚還想占著她吧!李雅馨一陣傻笑,也許看到這一幕之前,她會想聽他的話,聽自己的心聲,即便當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她也要不擇手段的留在他的身邊,誰叫她是個懦弱到以夫為天,以男人馬首是瞻的“傳統女人”呢?可是當他的新娘,秦紫凝打電話叫她來機場確認時,她慌了,害怕了,懦弱在此起了重要作用。她那顫抖的心已明了,那個男人真的拋棄她和他們的孩子另娶他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還好不是出了什麼事。“在家等我,三十分鍾後我就可以回去陪你了。”整整一個星期沒見,連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讓習慣了她在身邊的赫連駿滿心期待見到她的樣子。

“是嗎?”放心?怕她跑來這裏發現事實真相嗎?都到這份上了還要瞞她是嗎?她真就這麼傻,這麼笨?可以讓他耍著玩?可是她就這麼傻,這麼笨,聽話的回到他們的住處,即便是秦紫凝告訴她,他不會來了,她還傻傻地在客廳等了他一個晚上,最後在等待與失望中,打包行李,離開了他們窩了一年半的“家”。

刺人心魂的一幕還未落下,最重的打擊接踵而來,一句“我已經結婚了!別想我會要你肚子裏的孩子!”,讓李雅馨徹徹底底遠離了赫連駿。

“啊!雅馨!你總算回來複檢了!”一個披著白馬褂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字高興地從婦產科奔出來。

“我……不是來複檢的!我……想打掉孩子!”李雅馨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隻是一開口就不是好聽的話。

“什麼?”年輕男子錯愕,“雅馨,你遇到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孩子打掉?上次不是見你很高興有寶寶嗎?”害他嫉妒那個好命男人整整一個星期呢!直到此刻他才活轉過來。可為什麼雅馨突然說不要孩子了?難道……他的希望來了?雖然這有點趁人之危,可是,這麼好的女人沒人疼,實在……過意不去嘛!

“我跟他分手了!”吃痛的,李雅馨說出這句話。

“分手了?”他真的有希望?他的一見鍾情,天天祈禱,真的收到效果了?“哈哈!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站在婦產科門口的李雅馨被他的笑聲驚呆了,這人是不是瘋了?聽聞她分手有這麼高興嗎?有病!

“醫生,我想……想……”

“李小姐,慢慢來!”見過麵的年輕女醫生輕柔地道。

“我想拿掉孩子!”

“李小姐,你可要想清楚!這第一胎拿掉,會對你的身子有很大影響!”

“我……”

“李小姐,上次我們都看得出你很高興有這個寶寶!既然你那麼愛她,為什麼……”女醫生正苦口婆心地準備擺長期戰,卻被突然衝進來的人潮嚇住了。

“啊!還好!還在!”男醫生傻傻地衝上前道。

“你這是幹什麼?”李雅馨奇怪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捧著大束玫瑰花的男子蹲跪在她麵前,魚貫而入的人潮將真真假假的玫瑰花擺在婦產科,還有走廊。

“雅馨!我愛你,嫁給我好嗎?”男醫生深情地凝視著她。

“你!”

“我會給你和孩子幸福!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為了她,他會把別人的孩子當親生對待。

“我……”李雅馨沒想到,剛送走一個男人,此刻又迎來另一個男人的愛,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誰有戒指?先借我用用?”男醫生以為是工具不夠,趕忙像旁人求助。

“我這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冒了出來,跟著一個老婦人出現在他們麵前,取下手中的戒指,交給男醫生,“這是我跟我老伴的定情信物,今天就借給你!小夥子,加油!”

“加油!加油!”有了老婦人的一曲,圍觀的人也跟著助威。

“哦?看來我還真留對時間了,看到這麼浪漫的一刻!讓我這個不思婚的男人都想抓個人求婚了!這麼棒的一幕真該記錄下來。”躲在人群中的一個聲音道。

“嫁給我好嗎?”

“我……”仍處於驚慌中的李雅馨隻能說著自我稱呼。

“你不拒絕就是默認了哦!哈哈!她答應嫁給我了!”男醫生咧嘴笑了,誇張得嘴都合不攏了,“來,來!我幫你戴上戒指。”跟著執起李雅馨的手,為其戴上戒指!

“哇……”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跟著繼續呐喊!

雙眼隻盯著戒指發愣的李雅馨就這麼被人親了去!

直到突然靜下來的氛圍才讓她回過神,奮力地扯下戒指扔回給男醫生,接著飛奔離去。

“啊!寶寶!我的寶寶!媽媽不會不要你的!你們別想傷害我的寶寶!”病床上的李雅馨被一陣陣噩夢驚醒。

“雅馨,鎮靜點,沒人傷害你的寶寶!”剛剛求婚的男醫生一臉著急地問著病床上的李雅馨。“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我……”斷斷續續的記憶湧上腦海,“我差點被車撞到,幸好……幸好躲得及時,也看清楚了撞我的人是……”

“撞你的人你認識?”

“恩!”

“是誰?”

“我不想說!”她確定自己沒看錯,但是她不想再提起有關他的任何人、事。

“好,不說,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不然受到驚嚇的胎兒更難保住,要知道胎兒的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況且,剛剛又受到驚嚇,搞不好會流產,加之你身體虛弱,而且我擔心你剛出現的手腳麻痹,會導致孩子難產!所以你現在要聽話,好好靜養!”

“什麼?”

“別激動!隻要休息好,營養跟上就行!”男子安慰道。

“可是……”她現在要賺錢呀!被父母趕出來的她,身無分文的她要靠自己的雙手才能養活自己呀!自打搬出恒星飯店,李雅馨就直奔老家。本以為疼她至深的父母會毫無條件的收容她、安慰她。雖然他們很保守固執,可是畢竟是親生女兒。誰知他們卻是逼她嫁人,要不就打掉孩子。而在母親地遵遵訓斥下,她總算選擇放棄那個男人給她的孩子了。可是卻遇上了剛剛的插曲,也是經過剛才的一刹那,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疼愛腹中的寶貝,才會想也不想就先保護他(她)不受迎麵而來的車子的正麵撞擊!經過這一難,她會好好當個負責任的準媽媽,誰也別想再來破壞。

“聽話……病人要聽醫生的話。”

“好!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想讓你幫我做個假報告!說我的孩子沒了!”

“什麼?”

“我不想讓剛剛的意外再次發生。”

“你是說有人針對你的孩子?”

“是!”

她沒有做到!孩子沒了,沒了,她的寶貝最重還是沒了!當年的寶寶沒保住,今天的希望沒實現,李雅馨皺眉看著驗孕試紙,為什麼老天總是如此戲耍她?兩次都把她摒棄在做母親的門外?難道一次的狠心真就讓上帝關閉這一扇門了?她不信,也不甘願!

失蹤了一個多月的李雅馨再次出現在赫連駿麵前,開口就是讓他既生氣又驚喜的話。

“我要你的精子!”

這代表她願意跟他生孩子。

“怎麼?帶走兩次還不滿足?小雅寶貝?”沉醉於酒杯中的赫連駿自她出現在視線內就已經清醒了。意識不聽使喚地上前摟住她,緊緊地、緊緊地,她還是這麼輕易勾動他的欲火。八年後第三次見麵才真正感受透徹,她真的瘦了,但是多了份成熟女人的魅力。雖然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還是一如之前的愛她,但他還是私心的認為圓韻點的她比較討人喜歡,沒有現在的冷冰冰,會讓她看起來更可愛迷人。

“次數一次就夠了,但是很不幸,兩次都沒有成功。不然我也無需再走這一遭。”她不計較他的諷刺,也不計較他的擁抱,甚至還沉醉其中有點忘我的地步。

“是嗎?好像之前有一個成功了。”赫連駿一提到那個無緣的寶寶,不免有做父親的傷感,大手不自覺地用力。

“哦?他(她)呀,跟我緣淺!”突然提起寶寶,她的身子是挺住了,因為有他的臂膀,可是心仍是會痛。

“你!”這女人就這麼冷血?聽他提起那個死去的孩子,居然一點反映也沒?雲淡風輕的一句“緣淺”就解決了?“看來我父親說你冷血地拿孩子的命逼他讓你進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