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山藥排骨用小火溫著,一個酸菜魚,一個青椒肉絲,一個幹煸四季豆陸續出鍋。聽到開門的聲音,關掉火,脫下圍腰,快速地跑出廚房。看著門邊站立的身影,如小鳥歸巢投入寬闊的懷抱。聞著淡淡的薄荷香,滿足地吸了一口。“以深!”
寵溺地看著懷裏小小的一團,往懷裏攬了攬,“受欺負了!”
熟悉悅耳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搖搖頭,“沒有,就是好想你!很想很想。”
揉揉毛茸茸的小腦袋,“那允許你更想。”
有些貪念地在懷裏停留,可是,他很累了吧,都這麼晚了,也餓了吧!退出懷裏,“我做了晚飯!你等一小會兒,我去端。”說完,快速的向廚房跑去。
看著向兔子一樣的身影,笑了笑。不過,她的家人?似想到什麼,眼神變得幽深。我的女孩,怎能任人欺負呢!
“好吃嗎?”看著男子優雅的姿勢,忐忑的問。
“不好吃!”嘴上說著不好吃,手中的筷子卻沒停。
看著那嘴角的笑意,“你騙我呢?”
深邃的眼盯著那雙靈動的眸子,“那你被我騙了嗎?”
理所當然地搖搖頭,“我這麼聰明,才不會笨得被你騙。”
看著那得意的小狐狸樣,不自主地輕笑出聲。“快吃!”
飯後,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前認真工作的男子發了會兒呆,又津津有味地望著手中的書《驅魔人》。
男子看了眼已經低下頭的人兒,視線轉回了電腦上,眼裏的笑意顯示著好心情。
“沙沙……一陣風吹落葉的聲音後。那隻鬼手旁邊又伸出一隻手,確切地說隻是手骨,它吱呀著、呻吟著生長,然後向著完全沒有人類知覺的張雪招手。張雪直挺挺的、好似牽線木偶一樣歪了頭,然後僵硬地、緩慢地走到樓道中,斷臂處血流如注,灑了一地。手骨驟然扭轉方向。指尖指向小夏,直直的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和那鏡中的手一起把小夏逼在牆角,動彈不得。‘拿來!’她惡狠狠地說,垂下麵頰的眼珠也瞪著。‘什麼?’‘你的臉。’說完,手指向臉抓來……”
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神經蹦的被繃直,心髒受驚地不規則跳動,不過,好興奮,好刺激。不過,這也隻持續到了午夜。
雨“滴答!滴答!”地打在窗戶上,風也“呼呼”地刮著,窗外的樹影不斷搖晃,在室內留下斑駁的樹影。近了,近了,好像一個腦袋,那是什麼?眼睛,轉動的眼睛。那是什麼,手。一步一步地晃過來了,又一步一步晃走。
腦袋捂在被子裏隻留了一條細縫。“不怕不怕,不是鬼。”可是鬼,韓國的電視裏蒼白的,空洞的,滿是血腥的臉出現在大腦中。還有驅魔人裏上跳下躥的骷顱。被窩裏的溫度似乎也在喪失。“呼呼,碰……滴答滴答……”
掀開被子,抱起一邊的毛絨熊快速的下床,摸索著穿好拖鞋,身後被鬼追般來到隔壁。輕輕轉動把手。“咦!”沒鎖,輕輕闔上門,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將毛絨熊放到床頭櫃上,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還沒大大地鬆口氣,一個翻轉被撈進炙熱的懷裏,嘴上有著柔柔的觸感,然後被輕啟的口腔裏,舌頭被纏繞。久久,終於被放開有些發麻的小舍,隻聽耳邊略帶嘶啞的聲音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