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慈雲庵。
淨慧師太,依然出家的皇甫夫人,現在的出塵師太,坐於蒲團之上。其下,分別坐著蘇青,少遊,皇甫安真。
“大娘,你真的不打算回皇甫家了嗎?”皇甫安真眼中有些不舍,對於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沒有這個大娘來得親。
雖然,他也不屑回皇甫家。
“安青早先就已經來過了,也勸過,可這塵世的事情,貧尼已經不想管了,這慈雲庵,一方淨土,才是歸宿!”
皇甫安真歎氣:“既然大哥都無法勸動大娘,看來我也是徒勞來一趟了。”
蘇青道:“既然皇甫夫人覺得在這裏自在,安公子就不要勸了吧!”
皇甫夫人細細打量一番蘇青,再看看少遊,歎息一聲,輕問一句:“若不是蓉兒三年前遭此大難,我也是絕不下山的,如今你求我,我方才進城,是看在蓉兒的份上,隻是不知蘇公子可否告知,蓉兒現今人在何處,我若是能再見她一麵,就是死了也心安!”
蘇青看一眼皇甫夫人,正巧安真也在看他:“是啊,蘇公子,你說幫你辦好了事,我便可見著嫂嫂,她人現在何處,帶我們見見去吧?”
蘇青沉思半晌,也不答話,隻忽然道:“我跟你們講個故事如何?”
安真和皇甫夫人不知何意,麵麵相覷,隻點點頭:“蘇公子請講!”
蘇青站起身,走到窗口,站一陣,方才轉身悠悠道:“那日冷幼蓉被沉潭,因為大雨滂沱,水流甚急,在籠中衝得暈了過去,幸虧那籠子做得精巧,竟然不沉,過幾天居然浮了起來。冷幼蓉雖然用安真給的鑰匙打開了籠子,但是終究已經到了汨江中央,又沒有船隻,那籠子雖然精巧,可還是會進水,冷幼蓉在水中被泡了五天五夜,沒有進餐!”
“那後來怎麼樣了?”安真心都提到嗓子口,焦急如焚。
蘇青淡淡搖頭:“放心,她沒死,隻是皮膚全部被水泡漲了,醒來的時候,連頭發都已經脫光了,渾身都搽了藥,躺在一張豪華的雕花大床上。”
“那是哪裏?”安真皺眉。
蘇青看著他,一字一頓慢慢地道:“天下-山莊!”
“什麼?”這下安真和皇甫夫人都坐不住了,“她怎麼惹上他們了?”
蘇青搖搖頭:“早先為了冷家的生意,冷幼蓉曾經去過天下山莊,認得那天下山莊的少莊主,你們定然猜不到,那少莊主是什麼人!”
“什麼人?”安真皺眉。
蘇青淡淡笑一下:“你們定然知道冷幼蓉春天那日去山崖上,遇到瘋子的事情吧?”
皇甫夫人和安真臉色一變:“那瘋子與天下山莊有關嗎?”
“那瘋子,正是天下山莊少莊主黑青寒!”蘇青揭曉謎底,“那****與人打鬥,翻了舊疾,又中了對手的媚藥,狂性大發,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