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風吹拂著落葉,一位麵容普通的青年拿著行李包從出租車上下來了,聶遠站在靜寂的胡同口心裏有點莫名的感觸,三年偏遠山區的磨練把這位“紈絝子弟”調教的性格似乎沉穩了許多。
拎著不大的行李包步伐還是略微有點輕快的走進了這條闊別三年的道路,走進了深處一院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看著門口站立的兩名戰士,一向敢做敢為的豪門大少卻有點踟躕不前。
站在門口正在發愣,一輛奧迪a4停在了院口,一位看起來麵容冰冷的女性從車上下來,一身得體的職業裝讓看起來本就有點冰山的女性更是增加了些許的威嚴,當這座冰山就要進院時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聶遠,不知何故這座冰山瞬間融化了,看著眼前這位麵容微黑,一身“破舊”打扮的聶遠,眼眸中盡是慢慢聚滿了淚水,看著此情形讓門口的警衛都有點錯愕,曾幾何時這位冰山女性會有這種表情。
聶遠看著麵前的女性也露出了不符合這種年紀的“靦腆”,嘴唇緊閉著,踟躕著習慣性的用手摸摸鼻頭,“小姑,我回來了,好久不見。”原來這位就是聶遠的小姑聶清影,中央紀檢委第四監察室主任。聽著自己侄子這招呼聲,本已蓄滿淚水的眼眸立馬變冷,神情冷峻的給聶遠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混蛋,你還知道回來。”然後抱著聶遠,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看著此時的小姑,聶遠的心裏暖暖的。
然而聶清影不知道的是此刻被自己抱著的侄子卻不是了之前的那個聶遠。
事情回到三年前,作為四九城的頂尖大少,二十歲的聶遠自然是囂張跋扈的一塌糊塗,憑著自己被那位性格“豪放”的小姑父經常拉到軍營裏操練的體格更是囂張。聶遠的小姑父朱海是京營軍區某特戰部隊任大校。當然身手自是不凡,聶遠的小姑更是在一次旅行時遇險,被當時執行任務的朱海所救,才有了後來兩人的結合。
華燈璀璨,一輛法拉利跑車停在了一處私人俱樂部門口,聶遠剛剛邁步走出車門,“聶少,你可來了,大夥就等你了。”此時的聶遠更是不知道今晚聶家大少的生活軌跡將在這裏發生改變,要是知道不知會如何感想?“今晚可是我家瑾妹妹的十八歲生日我怎麼可能不來?”“我說吳大少爺今晚怎麼這麼客氣,居然在這裏等我?”這時一位胖乎乎的年輕人才走到車旁,一臉不自然的表情。“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等你,外麵這麼熱。”“怎麼?今晚有什麼特別的人物過來嗎?值得你特意過來給我通氣?”雖然聶遠平時跋扈但並不表示聶家獨子不明事理,隻是平時展現給別人的就是囂張!跋扈!一幅靠拳頭解決事情的粗人模樣。能讓吳峰這位出了名的懶人特意在這裏等自己的絕不會是簡單地事情,當然出去兩人的交情。“今晚不知道誰給段家那雜碎說了,段彪來了。”聽著段彪來了,聶遠也是眉頭一皺。段彪是段家的次子,爺爺也是和聶遠的爺爺聶錚一樣的元老,雖然層次低了一點,但聶家架不住段家人多,更何況聶家就聶遠一個獨孫。聶遠和段彪確是生死對頭,四九城大少的圈子裏人人知道。在想想來這裏之前看到的那些照片和錄音更是眉頭緊皺。
聶遠僅是皺了一下眉沒有多說招呼吳峰道:“走吧,看他今晚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兩人走進一間寬敞的包廂,聶遠則是眼神一凝,此時,雲瑾和吳峰的妹子吳可可正在聊著什麼,當然如果沒有雲瑾身邊的段彪就沒有下麵的事情了。
吳峰看到後也是臉色不好,更是對雲瑾待段彪的態度有所不滿,圈子裏被認定是聶少“女人”的雲瑾此時卻和段彪有說有笑。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聶遠,段彪也瞅見了進來的聶遠和吳峰,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聶遠,笑著對聶遠道:“呦,這不是我們聶少嗎?怎麼雲瑾過生日你也會遲到嗎?難道知道我會先來陪著雲瑾妹妹嗎?”然後拉起了雲瑾細嫩的小手,提著一瓶酒走了過來。這時不單單吳峰臉色變了,包廂裏雲瑾一起知道和聶遠關係的也全都齊齊色變,更何況此時被段彪拉著手的雲瑾一點沒有掙脫的意思,和段彪走到了聶遠麵前。“聶遠,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嗎?怎麼還遲到?”不知道聶遠口中的瑾妹妹是不是沒有看出來聶遠此時的臉色還是其他原因說出這話時,手還是被一臉得意倨傲的段彪拉著。“來,聶少,既然遲到了,就把這瓶酒喝了,算是對雲瑾妹妹道歉!”“是不是呀,雲瑾妹妹?”“是呀!聶遠,把這瓶酒喝了酒當是你今天來遲的處罰吧。”說完還輕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和聶遠在一起時被聶遠寵壞了還是確實有點看不清眼下的情形。聶遠深深看了一眼這個眼前自己準備帶回家讓爸媽看的女人,然後看見那刺眼的拉在一起的雙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旁邊剛剛還一起熱鬧拚酒唱歌的眾人此時也屏息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