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城衛隊長冷不防被6斯恩氣衝衝的一嗆,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氣,又仔仔細細的把6斯恩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也不就是全身裹著粗製濫造的皮襖,跟那些住在教城區的殷實戶也沒個兩樣,倒是頭頂上的帽子不錯,可惜了那鵝絨的材質,至少得有個兩三百的第納爾了吧。不過全身上下也就那頂帽子有點分量,聽他那話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內城區的哪個大人物呢,呸,什麼東西,進城了,自然會有人收拾你,老爺我隻把要我的那份。
定了定神,從6斯恩包裹的那身土氣的皮襖上似乎又找回了勇氣,價值不菲的帽子孤零零的套在頭上更是讓他認定了肥羊。衛隊長刻意的板起那他髒兮兮的黑臉,“你帶了貨物,別以為拿著什麼進城稅就能糊弄過去,我替侯爺守了十年的城門了,你那些不上台麵的動作可瞞不過我!”搬出了侯爵大人,的衛隊長貌似更平添了幾分底氣,腰板挺得更直了。
去你奶奶的七舅老爺!6斯恩這下是有些真火了,尼瑪前邊那麼多人都過去了,就老子?你給老子東拉西扯的一頓,是那個什麼穿越找事光環?可你一個守衛頭子也太不上台麵了吧。“放你糧的屁,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騎士,可不是來這裏做買賣的!”
見到6斯恩的反應,城衛頭子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多少年沒有遇到這樣的極品了?哼,正兒八經的騎士,從老子手頭經手的可不止一個兩個啊,特別像你這種打過幾次照麵就再也看不見的。“這可是侯爺的命令,你不是帶了什麼違禁品吧?快點給我讓開,我要檢查,你不會是侯爺敵人派來的間諜吧?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話間,手下的兩個弟已經熟門熟路的將6斯恩的後路堵住了。
按照正常的劇本,在衛兵隊長看來,這會兒這個一臉不可一世的騎士‘大人’,應該先色厲內荏地喝罵幾句,然後再低聲下氣的問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接著自己就可以提一些任性的要求,然後在看著他一臉不甘心卻有不得不妥協的嘴臉。
反正給他們是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與衛兵生衝突的,因為侯爺是不可能讓這些立場不明的人加入他的軍隊的。
“那你檢查吧。”6斯恩卻是一下子再沒了剛剛一副怒火衝的樣子,反而一臉的隨意,除了熟悉他的騎士才能在他眼角現的一抹戾色,真是有趣,多少年沒有再遇到這種事情了。
“裝模作樣!”居然還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硬茬子,衛兵頭子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到了他的地頭上,是非曲直還不是他一個人了算,最多再麻煩一點,反正一會他還不是會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咬著牙自己收拾。思略間,城衛頭子已經暗暗把三十個第納爾的價格提到了四十個,不夠就叫他把那帽子抵下來,自己雖然不用那玩意兒,那鵝絨扯下來也能換不少錢……
“心點兒,那些東西雖然都值不了幾個錢,要是弄壞了,賣了你全家都不夠賠的。”6斯恩拖著常常的鼻音,得倒是老實話,不過怎麼聽都是火上澆油的味道。
“就憑你?勞資還真不信了。”還跟老子裝,隻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城衛頭子一把扯下6斯恩掛在後邊旅行馬上的麻袋,粗魯的用隨身的端槍挑破,幾個猙獰的人頭滾了出來。“呀!這是什麼東西,啊不,我是,你到底是誰?”滾落的人頭嚇得衛隊長一個激靈,話都不利索了,哆嗦著雙手端槍正對6斯恩,“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裏可是迪卡爾侯爺的地方!”
後邊那兩個盯著騎士姬一臉迷離的大頭兵愣了有半響,才反應過來,也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隻不過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6斯恩饒有興味的盯著如臨大敵的衛隊長,對著快要杵到他鼻尖的槍刃是眼都不眨一下。一直看到那個衛隊長戰戰兢兢,四肢軟。才慢悠悠的用馬鞭撥開了指著他的短槍,嘴角裂開一點上翹的角度,湊近那個快要精神崩潰的守衛,笑眯眯的開口,“這幾顆人頭是我從幾名叫什麼紅狗還是紅豺的騎士團身上割下來的,怎麼?大人?你也想要分潤一二?”馬鞭不重不輕地敲在衛兵頭子的臉頰上。
衛隊長隻覺得都要塌下來了,自己好像是聽到過紅豺騎士團被人剿滅的消息,還以為是謠言,沒想居然是真的,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凶人居然就在自己麵前。真是嚇得連手中的杆子都要握不住了。
侯爵的通緝令他也是看過的,對於一個城門衛兵來,將附近不法之徒的長相牢記於心當然是份內的事情,那些有些幹癟的腦袋不太好區分五官,可是那一顆紅紅須的大好頭顱就端端的安置在那堆透露中,整個紫荊花公國都沒有人長得這種顏色的毛,能有這樣毛的人也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從南國流竄過來的墮落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