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老家夥?如果你想要這麼做的話,你就自便吧。”喋喋不休的抱怨隨著房門打開瞬間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戛然而止。
若無其事的轉動著酒杯,6斯恩輕嗅著乙i醚淡澀的芳香,輕輕的啜一口,自認為已經提升了足夠的逼格之後,才抬起頭來,眼中銳利的寒光一閃,“隻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商榷,是吧?來自黑蹄城堡的布德書記官?嗬,記得我前幾年離開的時候,你還不過是一個養馬的管事,書記官?升職升得挺快的嘛?”
“你怎麼敢如此對待我?你這個下賤的……”被揭穿的養馬管事瞠目結舌,麵對6斯恩本人,特別是在三年前被他親自趕出伯爵城堡的6斯恩,他在肚子裏邊準備的好幾套辭全部都無法開口,一時間竟然惱羞成怒的開口罵了起來,隻不過在6斯恩眼神的鎖定下,他硬生生的將那個惡毒的詞彙吞進了肚子裏,他確定,要是他剛剛真的把話完的話,眼前這個粗魯野蠻的雜種真的會殺了他。“哼,伯爵大人不會放過你的!”布德惱羞成怒的想要轉身離開,心中盤算著等到回去之後要怎麼像自己的領主彙報,多口牛羊,相信伯爵大人一定會感興趣的。
“我有允許你離開了嗎?下賤的馬夫?”6斯恩再次響起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幻想。
“你剛剛什麼?你竟然敢……”布德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尖叫起來,好像是受了大的侮辱一般。
“跪下!”6斯恩怒喝道。
“什麼?哎喲!”在布德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膝蓋內側受到了重擊,雙腿一軟,情不自禁地就跪在了地上,剛剛要掙紮著爬起來,卻感覺到被一隻腳重重地踏在了背上,無法起身。
一時間心下駭人,雖然自己隻是個養馬的管事,但是好歹也是屬於城堡核心圈的一員(他自以為的),畢竟在伯爵家族教堂受到了那麼多次洗禮,自己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過努力(貪汙),怎麼自己也是無限接近於下位騎士的扈從級騎士(其實根本差得遠,就隻比普通人強一些)。
怎麼踩在自己背上的那隻腳就跟把自己鎖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了。難道是上位的騎士?這就是這個雜種的倚仗嗎?果然隻是一個下賤的泥巴種罷了,多年形成的習慣,讓考伯特仍舊沒有把6斯恩放在眼裏,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6斯恩也不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的也開口了,“唔,那個什麼?噢,對,高貴的,高貴的考伯特老爺,希望你現在的這個樣子能讓你感覺到賓至如歸的感覺,畢竟大爺我看得起你才讓你跪在這裏什麼的,考伯特老爺對我的敬意,我可是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裏邊呢。
不容易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來回報你的恩情了,真是沒想到,難道這就是那些姐們常常在最裏邊念叨的命運嗎?
不過我就不再把腳底放在你的頭上來表示的尊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畢竟你那髒兮兮的腦袋,實在是太惡心,讓我一看到就反胃啊,我的這雙鞋子,可是剛換的啊,而且,也實在是太軟了。”
“你這個……”看來是6斯恩是直接撕破臉了,考伯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在6斯恩循循善誘的語氣中,回憶起了6斯恩被他虐待的記憶,一時間一股濃濃的屈辱感湧上心頭,無法接受,一個曾經卑微的匍匐在他腳下的泥腿子,竟然敢在如此狼狽的自己麵前這麼輕描淡寫的話,也不管後果可能是什麼,一臉怨毒的就準備開罵,這種目光短淺的人物是考慮不到那麼遠的。
可惜,也並沒有成功,站在他身後的那位騎士姬,唔,她的名字叫希拉,抬起了自己的腿,用了四個音節的時間來瞄準位置,對著考伯特的後腦勺狠狠的碾了下去。
“唔,親愛的,輕點,被給弄死了。”這句話是對希拉的,“唔,弄個半死就行了,別太過份了。”
“可是,團長大人!”被調笑的騎士姬臉上有一些羞意,不過還是一字一頓將心中的想法表達了出來,即使是麵對著團長大人也不行,“這副脛甲,也是我所珍視的裝備啊!”
“呃,這倒是。不過,現在也隻有它的質地足夠的堅硬啊!”6斯恩好似忘記了被希拉踩在腳底下的布德,認真的和希拉討論起來。
“……”無言以對,希拉隻得恨恨的一跺腳,“是,是,團長大人總是最有道理的那一個。”恍惚間,似乎聽到了脆響,就是那種臉頰顴骨被碾碎的那種脆響。
“唔,老福特,麻煩你再跑一趟,讓馬修過來一下。”看著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布德,6斯恩也沒有什麼繼續淩虐下去的**,這種蛆蟲還不值得他浪費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