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猶如一到轟雷打在她的身上,如此充滿邪惡的一句話,卻硬生生被她扯得如此有道理,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簡單的從她的口裏脫出,她當然知道肖芳娜最後怎樣了,她死了……
“我是說過保她的性命,但是也要看對方乖不乖哦。”
怎麼不乖,喬香剛想問出聲,但葉迦衣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樣,搶她先一步說話,阻止了她的問話:“知道怎麼不乖嗎?”說完她掩嘴咯咯一笑,笑聲回蕩在寂靜的風清月高的這個夜晚上,說不出的詭異,喬香聽的心裏一顛,或許她早一開始就不應該惹怒了葉迦衣,她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盡管她是女子。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會覺得僥幸,或許她是真的蠢得厲害,會選擇招惹上葉迦衣。
“就像你現在這樣,自取滅亡,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我一定乖乖聽話,你在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會拚字一搏的,隻要你留我一命就好。”喬香將她的褲腳握的更緊了,手心都快攆出汗來了,但她不在意,隻有葉迦衣給她一條命,她在賭,賭葉迦衣會不會殺了她。
葉迦衣又是一陣輕笑:“肖芳娜貌似也說過這句話,那你知道她的結果吧。”她葉迦衣並非是討厭肖芳娜,肖芳娜的死跟她脫不了幹係,她隻是想給她一個震懾,就像郭思奇一樣,敵人越是這樣肆無忌憚的放肆,就越要給她一個震懾,讓她好知道自己做的事的分寸把握的如何。
喬香立即警醒,對,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樣討好葉迦衣,一想到肖芳娜的慘死,她心裏的恐慌不亞於那是證明麵臨死亡的肖芳娜。
“我不會像肖芳娜那樣的,我保證,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不好。我想到辦法了,你信我最後一次。”如今唯一能夠打動葉迦衣放了她的條件,就隻有這個了,所以她必須要保命,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不想就這麼快就死了。
果然,葉迦衣的眸光明顯的一亮,臉上的笑意濃了:“哦?說說怎麼回事,興許我滿意也許會大發慈悲的放了你一馬也說不定,隻就要看看你的消息有多重要了,值不值你的這一條命。”她葉迦衣並非狠毒,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欺壓,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話,將命運交給所謂的虛幻上帝,那真的是很可笑了,還好她選的這個女人有這個自知之明,一點就通,不然更加麻煩的話,直接給她一刀,管什麼發現不發現的。
“老大湊近來。”喬香心裏一鬆,被石頭壓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少許,她不算美麗的臉上嫣然一笑,對她勾了勾手,一副準備商議的模樣。
她喬香是真的怕了這個惡魔了,虧得她來之前將事情想得這麼簡單,現在她自認為被葉迦衣折服了,你對她的稱號都變了,“老大”這個字眼,在喬香的心裏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位置,所以可見葉迦衣的位置從低處一蹦噠交到了頂端。
葉迦衣量她也沒這個膽子在對她有不利,如果真的死不利的話,那她真的就不用再考慮什麼弊端了,直接解決了心煩的東西,幹脆眼不見為淨的好,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出來的?
她假意想了一會兒,發現還真沒有。
完事之後,葉迦衣鬆了一口氣,她最近身體比以往虛弱了許多,所以這大晚上的來這裏停留了這麼久,已經算是極限了,她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最後謹慎的再次警告了喬香一次之後,見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之後,她才放鬆了難受的身,她快速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她甚至有些搞不清楚這是哪裏了,她晃了晃頭腦,企圖讓她更加清醒一些,可是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依然重影著,倏地,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是薛銘洋,他怎麼在這裏?
不管了,現在恐怕敵人攻上來的時候,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怎麼作戰,也許是那次之後的後遺症吧。
“薛銘洋,這裏。”打量了四處發現四處沒有人之後,這才放心等我叫出聲。
薛銘洋反應過來,扭過頭,發現了正著男裝的葉迦衣,她此時的臉色並不好,蒼白無力爬上她的臉色,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瘦弱的身子骨仿佛一吹而散。
他心中一痛,明白是有關於那件事,他已經來不及不顧及他人了,不過好在四處沒有人,他以迅雷掩耳之速跑來,正扶住她的時候,葉迦衣心裏已經放心了,將全身的力氣往他的身上靠,眼前一黑,腦袋卡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