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傾傾你在不在?”站在錢傾家門口的錢堂拍著門喊道,張野等人就站在錢堂的身後警戒,防止有喪屍突然冒出來偷襲。
終於趕到A市找妹妹的錢堂和張野等人特別的狼狽,他們身上的迷彩服全都已經破破爛爛了,都有種衣衫襤褸的感覺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可遏止地帶著疲憊,灰頭土臉的,比末世前他們參加魔鬼訓練之後的模樣更加的狼狽。
錢堂想起自己一路走來遇到的各種磨難,都忍不住想哭。
天呐,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各種問題。什麼喪屍都是小意思,令人心累的是各種各樣的喪屍化動物、喪屍化植物和變異動植物,那才是真正的層出不窮,真正的讓人措手不及。
當然,這些如果帶著警惕心倒是不太有危險,最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其實是自己人的背叛。那種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後捅一刀的感覺,真是嗶了動物園了。
錢堂不是那種因為當了兵,接受國家的真誠奉獻的教育就對陌生人帶著同情憐憫的那種善心大發的人,他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爽朗熱情,實際上他的內心很冷漠,隻能兼顧自己和他在乎的人,其他陌生人甚至不太熟悉的人他都不會在意。
可是就因為他的好兄弟,他同一個隊伍的隊友有濫好心的人,就因為他答應組隊的戰友中有聖父一般心理的人,所以他即使不太讚同幫助幸存者,不太讚同帶著那些幸存者上路,可是也沒有反對。
可是結果卻狠狠地給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對這背叛記憶深刻,刻骨銘心。
因為那些幸存者理所當然的把他們這些當兵的當成自己的保鏢,把他們這些當兵的當成自己的打手,當成下人一樣的使喚。他們得保護幸存者的安全,即使那些幸存者不願意去殺喪屍;他們得給那些幸存者找食物,因為那些幸存者害怕喪屍不敢出去殺喪屍、不敢麵對喪屍,所以一切都是他們這些有同情心有善心的當兵的幹的。
結果呢?那些幸存者幸運的覺醒了異能,聯合了隊伍中某些不安分的人算計了其他人,害得錢堂的小隊其他人全都死在了喪屍口中,幸存的人除了錢堂之外就隻有其他三個人了。這是錢堂心中最大的痛,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隊員,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戰友。
甚至連錢堂自己都受了傷,如果不是趁著混亂跑出來,錢堂都覺得他們得全軍覆沒。
逃出來之後,暫時安全了的錢堂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妹妹,擔心她一個人能不能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活下去,擔心自家妹妹會不會在這樣混亂的世道,被人騙,被人欺負,被人算計喪命於喪屍口中。
一路擔心,還有路上層出不窮的磨難,讓錢堂一行四人到達A市的時候,已經變得無比狼狽,卻還強撐著來到錢傾家確定錢傾的安全,否則錢堂難以心安。
“傾傾?你在不在家?”錢堂拍著錢傾家的門高聲喊道。
剛好這天錢傾並沒有去“實驗室”那邊製作藥劑,而是留在家裏跟著沈裴他們繼續製作食物,錢傾聽見了外麵的叫聲。但是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錢傾已經認不出來自家堂哥的聲音了,不過他還是聽出來這是叫她的。
錢傾洗了洗手去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狼狽不堪的幾人,尤其是前頭那個身材高大健壯,麵容俊朗的男人,忍不住有些動容。
“哥?”錢傾遲疑地喚道,聲音還有些顫抖。幾百年了,她最最親近的親人,她終於再次看到了是嗎?第一世的時候,因為她的連累而喪身喪屍群的堂哥?她終於再次見到了?
“傾傾,你怎麼樣了?沒遇到什麼危險吧?”錢堂看見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安然無恙的妹妹,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還在擔心在老家的父母。
“哥,趕緊進來。”錢傾認認真真地打量了錢堂一番,確認他的確是因為趕路太過疲憊而沒有受傷之後,擔心的心情終於好了不少,趕緊打開門讓錢堂進來。
“嗯。”錢堂點頭,示意身後的張野等人跟著他進門,結果一進門原本以為就隻有自家妹妹在的屋子裏竟然還有其他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做著食物,饑腸轆轆的錢堂四人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頓時肚子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錢傾聽見了錢堂等人肚子咕嚕嚕的聲音,轉過身看著錢堂微微一笑,“哥,你先帶著這幾位去洗洗,泡泡澡解解乏,飯一會兒就好。”想念了幾百年的親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錢傾的心情非常好。
即使錢傾真的是個冷漠冷血的反派,可是她畢竟還是人,人心都是肉長的,錢傾對自己的親人還是非常的在意的。畢竟無論是錢堂這個哥哥,還是錢江夫妻這對伯父伯母,都對錢傾這個孤兒非常的好,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的寵溺,所以錢傾對自己唯三的親人也報以同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