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車的是三匹通體雪白的寶馬,衛庭利落地將馬卸下來,幾人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沒過多遠,便看到路上有著數十具身著黑衣的身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上,甚至是沒有一絲多少的血跡滲出,有一些甚至是看不出傷口在哪裏。
“尋煙小主好本事!”展陽看著這些人都是一擊斃命,忍不住感歎說道。
“尋煙的暗器最是厲害,豈容他們討了便宜去?”溪顏接口說道,看著有一些人眉心的一點紅,顯然是被尋煙的銀針所殺。
展陽看著溪顏,向來沒有表情的麵容露出一抹笑意,雖然極淺,但是夠暖。
“尋煙倒是給我們開了路了。”靜柔沒有看身後的各種屍體,聲音輕柔地說道。
“這一路不順利的時候多了去了,這隻不過是小意思。”江浸玥對自己未來的艱難旅途很是明白,平淡無波的聲音總沒有一絲慌亂。
“知道主子要回去救平湘王府,有心人自然會阻攔,畢竟嫉妒平湘王府的人多了去了。”溪顏開口,符合著江浸玥的話。
“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攔我回去了!”江浸玥冷然一笑,像是雪山之巔常年不敗的一朵寒梅,對於冷冽沒有絲毫的懼怕,仿佛環境越惡劣,她開放地就越是燦爛一般。
“常年在湘州,日子過得極為太平,我倒是很久沒有練手了。”溪顏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你可以時不時地找展陽切磋,我倒是很好奇你倆誰的本事大。”江浸玥擠眉弄眼地對著溪顏說道,成功地看到溪顏嬌豔的麵容染上一抹紅。
“恐怕你是看不到了。”初塵看著江浸玥,極為認真地說道,“展陽怕是舍不得。”
一下子眾人笑開,溪顏的臉上更是染上了片片紅霞,她本來就長得媚,現在看來,更是媚眼如絲,豔豔不可方物。
“想不到公子初塵還會開玩笑。”溪顏對著初塵,努力做出一副沉聲的樣子說道。
“溪顏小主問問展陽,便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初塵難得好心情地接著說道。
要是給以往的話,展陽對於這樣的話絕對是冷哼一聲不予理會,但是現在,卻是一言不發,但是在眾人看起來,都是有了默認的意味。
看著眾人眼中的笑意,尤其是江浸玥的擠眉弄眼,溪顏真是覺得呆不下去了:“你們真是……”
說著不知道後半句該接什麼,索性一抽馬鞭絕塵而去,將幾人甩在了身後。
展陽閑閑地看了初塵一眼,接收到後者一個“還不去追”的眼神,也不慌不忙地一夾馬腹想著溪顏的方向而去。
“我倒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對上眼的。”江浸玥一邊拉著韁繩,一邊轉頭看著靜柔,笑著問道。
靜柔思量片刻:“我覺得是一見鍾情。”
聽著靜柔極為認真的話,江浸玥很不厚道地大笑出聲:“本來以為展陽是個不懂七情六欲的苦行僧,想不到現在居然是我想多了!”
“請郡主解釋,苦行僧一詞的涵義。”正路過一個拐彎處,展陽手中拿著一塊玉佩,對著江浸玥開口問道。
江浸玥一噎,想不到這家夥居然聽到了。
“苦行僧就是專情的意思!”靜柔替著自己的主子睜眼說瞎話,笑得很是溫柔。
展陽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玉佩扔給了初塵:“真是想不到,這五步一堵,十步一殺的,頻率也太高了點兒吧?”
初塵接過玉佩隨意打量了一眼,閑閑開口:“辛苦了。”
“三十人。”展陽開口,說出了一個數字。
初塵將玉佩拋給衛庭,轉頭看著江浸玥,聲音溫潤:“定國公府。”
江浸玥凝眉想著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尤其是那位洛傾幽洛小姐,忽然璨璨一笑:“那位洛小姐對你可是中意得很,你就這麼把人家的勢力給打殺了,真是要碎人家一地芳心了。”
“隻要不碎你的芳心,和本公子有何幹係?”初塵給了江浸玥一個“你好像很閑”的眼神,聲音清淡開口。
這話真是勝過世間萬千情話,江浸玥一下子笑得眉眼彎彎,如青蓮出淤泥而不染,一下子照亮了這一方山穀。
“剛剛尋煙除去了一批人馬,溪顏和展陽公子也除去了一批人馬,這次我和衛庭公子前去看看,如何?”靜柔忽然極為激動地說道,看著江浸玥,一雙美目中滿是期待之色。
江浸玥自然知道自己身邊這幾個人沒有個一個安生的,於是也點點頭。
靜柔和衛庭都十分激動地打馬衝了出去。
江浸玥其實是有些無語的,他們這麼好事,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