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一個夜晚....在中國G東省D市S縣的一家醫院裏,有一個新的生命正準備與這個世界發生第一次接觸。同時,我們故事也在這裏展開。
醫院婦產科的一間產房裏,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把一台印著“青海”兩個藍色大字的收音機擺在一個皮膚較白長有一頭黑色長發的漂亮女子身旁。這名女子坐在白色的病床上,黑褐色的眼珠子透露著愛與幸福,不厚不薄的嘴唇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她和他相識了5年,剛結婚也不到一年。在這個純樸純真的年代他們現在還是“蜜月期”,又為自己的愛人懷了一個孩子,這愛的結晶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升到了極點。男人的名字叫陳日宏,今年25歲,比自己的妻子大一歲。和女子的美麗相比,陳日宏的樣貌就顯得較為遜色。不過寬大的臉龐棱角分明,隻給他增添一分陽剛俊氣,皮膚介於黃色與褐色之間而顯示出他身體的健康,一頭黑色的短發從上往後梳去,如果單看頭發的話就會覺得比較像某國百元紙幣上偉人(向毛軍神致敬)。黑褐色的眼珠子和又黑又粗的眉毛看起來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加上眉宇之間的皺痕和雙手上的肌肉不難看出他絕對是混過的。
90年代的中國,科技尚且落後。就連經濟也尚在發展的前頭。大城市還算好點,有電腦、彩色電視之類的“高科技”。但是像S縣的這種小地方,隻有12寸的黑白電視而且還是有錢買不到那種,有價無市。老百姓的娛樂方式除了看書、下棋之外就是聽錄音機和收音機了。陳日宏現在的工作是發電廠的車間主任,一個月工資收入340元。因為為人比較講義氣,所以他帶領的工人什麼時候都是第一,如此一來,年終獎金也多了。所以算上年終獎金,他一年的收入大約在4000元左右。而一台收音機最便宜的也要280塊錢,可別少看這280元,在那時可以養活280個人兩天時間了。
陳日宏他這台收音機是7百塊,不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子解解悶,也是為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兒聽聽音樂。打開收音機,調了調上麵的頻數,一陣莎莎的聲音過後,慢慢響起了當時最紅最火的明星鄧麗君主唱的“甜蜜蜜”。配合這種氣氛這對年輕的夫婦對視的笑了起來。
現在是5月天,天氣本應十分悶熱。但是產房裏麵卻沒有一絲悶熱的感覺,反而有陣陣清風從窗外吹進來,帶動黃藍色的花紋窗簾飄起落下。現在是晚上八點,天已經暗了。除了天上的星星和同步衛星(同步衛星就是和第一同一頻率轉動的衛星)上的宇航員之外沒有人看到,一片巨大的烏雲籠罩在整個G東省至上,而烏雲的中心位於S縣上空。
“慧甘,我來查房了。”一個滿頭灰白色頭發的老婦人拿著牌板子走了進來,一邊說一邊用筆在上麵記著什麼。老婦人穿著一身大白褂,左胸口前掛著一個小身份牌,上麵寫著“吳檳蓮:S縣人民醫院婦科教授。”人民醫院相信大家都有聽說過,因為全國的人民醫院多的數不來,唯一的區別就是“人民醫院”前麵是什麼地方名,S縣人民醫院是S縣最大也是最好的一家醫院,除了醫學設備差了點,其他的國內一流的。S縣人民醫院它建成時間是在1965年,而1966年又發生了“文化(和諧真理)大革命”一些老寶貝(權威老人)都被抓去批鬥,一些收到風聲的一早就帶著家眷和財物跑路了,像S縣這種地方又偏僻又小,來到這來躲過風頭是最好不過了。S縣一連來了十幾位“避難”老人,而那時的S縣的縣長是一個老好人,很自然把他們給接納了下來,分配在他們可以幫忙的地方。十幾位老人之中就有幾個老人是醫學的,直接就被分進了人民醫院。這裏的人純樸真誠,老人們在這裏過得日子很快樂。後來風聲過了以後他們對這裏產生了感情,自然也就不走了。
吳檳蓮吳老教授就是其中一位,79歲高齡的她,除了樣貌以外可沒有一點老態。加上她又是S縣人民醫院唯一的一位婦科教授,所以S縣的婦科被她宣布承包了,她幫S縣接生的嬰兒人數多達一萬多名,要知道現在的S縣也不過4萬人口而已。
所以吳老教授在S縣這裏算的上是德高望重,連出去買菜都遇到被她接生過的人,不過就是長大變成菜販子罷了。買菜的菜販子也知道吳老教授曾經接生過他,所以一般老教授來買菜都肯不收她的錢了。但吳老教授為人正直清廉,哪會白吃白喝白拿別人的東西?所以一旦有人說不收她的錢,她就會氣呼呼的大罵一頓。可是日有陰晴,月有圓缺。吳老教授終於遇到需要幫忙的地方了,自己的孫子考上了一所一本大學,需要交八萬元。多年兩袖清風的吳檳蓮自己的積蓄也不過5萬多而已,兒子兒媳是做小本生意的,能拿出來的錢也不到兩萬。去向別人借,他們也是泥菩薩過海,自身難保。大家餐找餐吃頓頓清(方言:形容沒什麼積蓄)不過努力湊點,還是湊得出的。吳檳蓮左借右湊,加上自家的零零總總也才7萬6千左右,缺的這剩下4千塊這可讓吳檳蓮愁苦了那張老臉。而聽到吳檳蓮有難的陳日宏立馬拿著3千元紅包去敲吳老教授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