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雙一把將簡小花拉近他的身邊,說:“他就是你口中的王爺啦,你想死麼?”訕笑著,花無雙又對著馬上的男子笑道:“克儉兄,你這是從哪裏來?”
真是膽小鬼,剛剛還說什麼風流無度,這會子他倒也了小綿羊了,白了花無雙一眼,簡小花又繼續挑釁地看向李克儉。隻見他冷眸度冰霜,劍眉挑山色,麵色稍黑,緊薄的唇抿得倒像似兩片桃花微染紅哪!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你走得,我便走不得?!”簡小花挑釁道,見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並不在意。
“啊?”花無雙小聲問,“你瘋了?”他有些後悔了,還是早些擺脫這個女人的好!
李克儉嘴角抽搐著,冷眉而對,泛白的指節“哢哢”作響。若不是他有事,定當殺了這女人。花無雙為何會跟她那麼親近?疑惑著,李克儉看向一臉興奮的花無雙,隻見他桃花眼含情,俏眉如畫,妖孽一枚。“她是你的人?”
“這,她現在是我的書僮!”花無雙看了簡小花一眼,小心道。看李克儉的意思,便知他一定是誤會了。隻是,現今這麼多人看著,自己總不能說是搶了李克儉的奴婢吧,這玉麵公子的英明豈不毀了?
“看在你麵上,且饒過她!”李克儉策馬而去,一襲紫衣遠遠地抹下亮麗的顏色。
二人則繼續走在大街之上。
這裏是三曲路,一向繁華。北向是皇宮,南向是十八王府。三曲路與皇道街相交,十八王府便在皇道街南盡頭,皇宮則在皇道街北盡頭。花府位於三曲路西,花無雙與簡小花正要過三曲橋,橋下聞得水聲潺潺。
風浩國有一條母親河,名喚漓河,發源於風浩國與雨清國交界處的漓山。漓河穿皇宮外圍,於京師西部曲折折入十八王府,再從王府流出,穿過正仁街上的十八橋洞向師外流去。
花無雙一路隻管搖頭晃腦,突然對麵一個乞丐撞上他,潔白的衣立即黑了一片。
那乞丐忙閃到一邊,跪了下來:“花少對不起,小的沒有看清楚,還請花少原諒!”
花無雙好看的眉幾乎擰到一處成了兩團翠色,指向那乞丐:“快滾!”隨後他用力地甩了甩衣服,無奈那油汙太過頑固,花無雙隻得作罷,啐道:“真倒黴!”
“果然是花少呀,不過就是衣服髒了而已,洗洗不就好了!”萬惡的封建社會呀!不過是髒了衣服而已,至於對可憐人那樣麼?簡小花明裏暗裏諷刺著,隻是花無雙畢竟是古人,哪裏會有什麼平等觀念,任是她一路解釋半天,他仍賴定是那乞丐錯了。
行了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一處雅致的庭前。正門上書花府二字,有一對聯,上聯是青囊無傳歸書吏,下聯是懸壺作樓惠長房,橫批四字:黃童把戲。門漆舊得斑駁,銅環也壞了一隻。
“你們家行醫的呀,不過,口氣好大!”簡小花一笑,指著對聯道。
“你呀,小些點兒說話,被那裏麵的人聽見,可比得罪克儉兄還要嚴重的!”花無雙一臉神秘,轉向一側的小巷。“今兒咱們走後門,今天她肯定在瞧病人!”
“誰在瞧病人?”簡小花忙追了過去,跟在花無雙後麵進了庭院,隻見院中花花草草極多,大概是草藥吧,她一個都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