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恭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內殿,臉色登時沉下來:“都慌什麼?”
眾人一時愣在那裏,有機靈的宮女早一步跪下道:“回皇上,皇後娘娘很不好。”
很不好?倒很會說話?是叫他自己去看皇後所生的怪胎麼?皇帝一笑:“不好是什麼意思?”說完也不待那人回答,向雲素婉寢殿而去。隻聞得絲絲血腥味彌漫,皇後已經麵色蒼白地昏倒在內,麵色倒也如常,應是不知她所產下的是怪胎。又見一旁穩婆已經半跪在地上,她身旁又有一個麵目模糊的東西,後麵一根小小的尾巴粘著。
“皇上,皇後娘娘產下一個怪胎!”穩婆一見皇帝來了,登時起來,又因驚嚇癱在地上。
“大膽,你竟如此汙蔑皇後!”皇帝大聲喝斥,嚇入穩婆隻得磕頭連連,又聽她道:“皇上,賤民哪裏敢說慌。況且,她們也都看到了。並非賤民說慌。實則是不祥……”心想,斷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便大聲打斷:“來人,將穩婆拖出去斬了。”
一眾宮女嚇得瑟瑟發抖,抽泣聲漸漸響起來。
此時,雷聲忽起,聲音之大尤如在殿頂般。突然間,這內殿便被雷劈塌,一片狼藉。雲素婉半截手臂被梁壓出汩汩而流的血,仍沒有醒來。內殿的宮女們被壓得盡數死去。隻有皇帝頭頂還飄搖著一些遮擋物。外麵太監侍衛們聽到響動,早全數衝了進來,一麵將皇帝送至禦書房,一麵將皇後與那怪胎抬了出去。
正巧雲傲海被皇帝宣進宮裏,卻聽見皇帝來了女兒這裏,剛聽見響動,才轉過來,卻見侍衛們抬著女兒與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動物出來。正勿自奇怪,卻聽有人說“皇後產下怪胎”,登時沒穩住心神,一下子癱坐在雨中。不過,隻一會兒便恢複如常,衝了過去:“皇後娘娘是怎麼了?”
“這殿被雷擊塌了。”侍衛說著,隻聽那殿轟然一聲碎了。
雲傲海卻是眉頭一緊,看著破碎得十分幹淨徹底的廢殿發呆,緊接被侍衛們抓了起來,倒似早料到般,沒有慌亂。
……
一時間皇後產下怪胎的消息在帝都流傳開來,而雲家也因此事被削了爵位被恩賜流於風柯府。一切似乎來得太快。
馬家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馬天還被皇帝賜婚,於五月底完婚。
晴魚將這些告訴尚在牢裏的簡小花,惹得她一陣唏噓。
“怪不得這些日子總不見被提審,卻原來有這些曲折。隻皇後產下怪胎之事,是真的麼?”雖如此問,簡小花卻肯定其中必有人搗鬼。人哪裏能產下怪胎來?若說是什麼連體的嬰兒呀,少手臂沒腳的她倒信。隻若生出個長著尾巴的小狗來,是斷沒有道理。
“這樣也好,有其他事絆著,王爺他們也好想辦法救王妃出去。”晴魚似乎十分高興。“可憐皇後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皇帝是什麼反應?”
“皇帝十分悲痛,好些日子沒有上朝了。”
“……”
“王妃在想什麼?”
“……”
“王妃!”晴魚大聲搖晃著簡小花。
“無事,不過,有些事情要想!”
“是在想我們麼?”隻聽溫四少的聲音從外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