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所不知,自從我娘家倒了之後,我的皇後之位就岌岌可危。現在掌管宮務的是賢妃還有婉妃,我也隻是頂著一個皇後的名頭而已。”皇後用手帕抹了抹眼淚。“一般的宮人自然是不敢欺在我頭上的,隻是賢妃和婉妃仗著她們手握宮權,便不放我在眼裏!”
皇後是在告狀嗎?找錯對象了吧?現在的情況殷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沉默。
“我知道妹妹你不是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皇上一封就是貴妃,可見妹妹是個有德才之人。我早已想明白了,我已經是罪臣之女,在呆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汙了這後位的尊貴,我隻願終身侍奉三清道祖。”
殷雅好像聽懂了一點。這意思是她不想當皇後?要去修道?
“皇後嚴重了,皇上心裏自然是有皇後的。要是皇後受了委屈,皇上定然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恩……至於侍奉三清道祖之事,娘娘平日裏多看經書,有這份心便可、臣妾平時也經常看經書,皇後心中有煩惱,我推薦你讀讀南華經,對清心養性有些幫助。”
皇後看殷雅榆木腦袋的樣子恨的牙癢癢。她都說的那麼明顯了,她還不明白。沒辦法皇後隻能照直說了。
“妹妹知道我現在地位遲早不保,又何必如此說。皇上在年前就想要我放下這鳳冠。如果不是我一直小心翼翼,現在我早已早逝了。”
殷雅驚訝地說:“不會吧?”
皇後冷笑:“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在他枕邊二十多年了還不知道嗎!皇上的眼裏向來容不得沙子,隻有我死了,他才覺得舒坦。”
“皇後多慮……”殷雅還沒說完,皇後‘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從沒見過皇上像寵妹妹那樣寵別人。我求妹妹了,我會下罪己詔退出讓出皇後之位。隻希望到時妹妹能向皇上美言幾句,留我一命便可。”說道這裏,皇後真的傷心哭了。
從她娘家倒了之後,皇帝就看她不順眼了。有一次她還發現禦賜的東西裏,有讓人慢慢衰弱致死的東西。皇上那是連廢後的名聲都不想擔,直接要她香消玉殆。那天起她便日日擔心,每月初一十五她都小心伺候,害怕皇上看她不耐煩直接一杯毒酒了事。
原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在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裏。但是貴妃的聖寵讓她看見了活得可能。她的確沒見過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像貴妃那樣得到皇上的寵愛。她不管這其中有什麼緣由,隻要皇上一天這樣寵著貴妃,那貴妃的話自然也有些分量的。
她以讓出皇後之位為條件,隻希望有活命的機會。
殷雅隻能勸著皇後不要多想,可惜沒什麼效果。最後隻能說:“要不,我問問皇上同不同意?”
看到皇後想要反對,殷雅趕緊說:“要是給皇上知道我們自作主張,我們兩個都會沒命的。”
皇後真覺得自己被逼瘋了,竟然找了貴妃出這主意。要是給皇上知道了她打這主意,皇上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皇後抹幹淨眼淚,回複常態說:“是我失禮了,貴妃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吧。”
殷雅最後還是在皇後懇求的眼神中,答應了不將這件事情說給皇上聽。
心裏有事就是憋得辛苦。現在一個晚上就是空間的十五天,殷雅一看著連墨就想跟他商量,可是又想起自己答應了皇後。隻能一個勁的修煉,到第十天的時候,連墨壓住殷雅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有什麼瞞著我。”
殷雅差點脫口而出,但是想起了答應了皇後,隻能哭喪著臉說:“我答應了人家不說出來……”
連墨想了想,拿出一塊空玉簡。“既然不能說,你就寫寫日記吧。”
“你真聰明!”殷雅驚喜的拿過玉簡,把那天的事情都寫上去。
連墨接受了她的讚美。等他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後,連墨重重的敲了她腦袋一下。“就這麼點事情,你這幾天不理我!”
殷雅委屈的說:“沒辦法我答應了皇後……”
腦袋又被敲了一下。“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我的小老婆,皇後是大老婆,哪有小老婆幫著大老婆騙自己老公的。”
“可是她那天真的哭得很慘,我都感受到她絕望的氣息了。”殷雅不忍的說。
連墨想了想,看著殷雅笑道:“小雅想不想當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