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晨一手提著一個顫抖的男人,一手拿著一件奇異的軟甲,走進那地下室的門,一手把那人仍在地上,那人痛苦的哼了一聲,不在言語,老實的呆在角落裏。
這人知道對方的恐怖,對方恐怖的速度連自己的子彈也能躲過,恐怖的力量一拳都能把那牆壁打穿。他隻是挨了對方一拳就老實了,那痛苦幾乎要把自己的內髒打碎,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不敢在亂動,任其把自己如小雞一樣提起來。
蕭夕聽到移動雜物的聲音,忙問道:“小晨,是你嗎?”
鬱晨輕聲道:“姐,沒事了,我這就把你拉出來。”
蕭夕早已鎮定自若,她猛然想到自己不能成為小晨的累贅。慢慢從地下室爬出來,道:“小晨沒受傷吧。”
鬱晨望著蕭夕,那本來冷若冰霜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姐,我有好東西給你。”說著把那奇特的軟甲遞給蕭夕。本來這軟甲上麵有一些血跡和塵土,沒想到輕輕擦拭,竟然光亮如新的一般,沒有一點劃痕,真是好東西。
那蕭夕接過那幾乎沒有重量的軟甲,皺了一下眉頭。
鬱晨搖搖頭,這女人真是奇特,見到一件東西總是先打量是不是好看,明顯蕭夕並沒有看上這土裏土氣的軟甲,打趣道:“姐,這可是好東西,雖然不時尚。這東西連最強勁的子彈也不可能打穿。有沒有什麼重量,這可是高科技產品,一般人根本都沒有見到的機會。”
蕭夕不相信的道:“真有這麼好。”
鬱晨點點頭,臉色猛然一變,向那被抓住的狙擊手,看了一眼,那人頓時感到一股冰寒在自己的心底生成。
蕭夕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存在,忙問道:“小晨,這人是幹什麼的。”
鬱晨向那人喊道:“你都主動交代吧!”鬱晨知道對方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繞,直接點明就行。
那人歎氣道:“我們是雇傭軍,來執行暗殺任務。”
鬱晨問道:“受誰雇用?”
那人無奈答道:“不知道,隻知道我們這次聽命於一個叫伊賀的人,我們也沒見過這個人。”
鬱晨撇撇嘴道:“你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留你還有什麼用。”蕭夕心中一驚,她不想看到鬱晨雙手染血,伸手拉了拉他。
那人裝著看不見,忙道:“我知道那雇傭我們人的聲音。”這也沒辦法,畢竟對方是通過電話與他們溝通的,他們雖然通過變聲軟件,把他們的聲音改變了,但是他卻能分辨出對方發音的頻率與習性,這正是他的特別之處。
鬱晨搖搖頭,歎氣道:“也好像沒有什麼用。”
那人忙道:“我在國內還有一些人脈,包括政府官員,你隻要留下我的命,我可以為你服務。”
鬱晨好像有些感到不可思議,道:“你是退伍軍人,怎麼這麼沒有骨氣。”
那人道:“我們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既然能活命,我們還是願意活下去。”
鬱晨淡淡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人滅口。”
那人道:“你要是想要滅口,早就會逼問我,而不會把我帶到這裏,甚至還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在場。就是你比較冷血,也不會願意讓她看到血腥的場麵,我觀察過了這裏應該發生過戰鬥,卻沒有一點血腥氣。你很在意這位女士的感受。”
鬱晨點點頭,道:“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要是願意跟著我,我可以保證你不會立即斃命。的確,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在開了兩槍後,發現我能躲避你的子彈,你就放棄了,我就知道你會做出選擇的。”
那人道:“老大,範方棟向你報到。”
鬱晨點頭道:“我想弄明白現在京都發生的事,你去幫我盯著點。”他知道現在自己不是插手程家事的時候,但是還需要弄清楚京都的整個情形。彭傑軍雖然消息比較靈,但是對方還是會以利益為重,交情可以用,但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用。
想通這一點,他就知道一個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很好的生存,必須有自己的力量,人也是力量的一部分。他在看到範方棟那眼神中流露出和胡立誌一樣的信息,他知道對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知道這樣的人,心中有天大的委屈,但是不會拋棄自己的信仰,隻會為了自己的信仰努力拚搏。所以他打算和這人溝通一下,看對方願不願意和自己合作。他不需要手下,但是需要可以跟著他的人,值得相互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