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晨看了一眼遠處的醫院,整個醫院好像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鬱晨道:“走,我們去那醫院基地。”
胡立誌道:“難道不等那郭開的人的信號了。”
鬱晨道:“我們剛才消滅的一小隊僵屍,可能是支援的。也就是說郭鵬已經暴露了,我們想混進去的方案不行了。”
胡立誌道:“真是辦事不利。。”
鬱晨道:“這是鬼道人的秘密基地,雖然郭鵬找的理由天衣無縫,但是還是會引起鬼道人的警覺。現在我們不能等了。走!”但是他的身體猛然定在哪裏。
這時,心裏有一點兒奇怪,怎麼滿耳都是木魚聲與和尚的念經聲。頓時讓自己寧靜的心有了一絲暴躁,心中猛然出現無邊的黑暗。
鬱晨看了一眼有些愣在哪裏的胡立誌道:“你們先走,有人盯上我了。”
胡立誌道:“可是,晨哥。”
鬱晨道:“沒事,這人的道行還不行。”對著暗處喊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藏。”
鬱晨一聲大吼,壓住佛音。
這時一道身影從黑暗中出現,手中敲著木魚,木魚聲大作,頌佛聲更加恢宏,嘹亮起來,隱隱要壓製自己的聲音。
鬱晨道:“大師是佛門中人何必踏入紅塵。”
那胖和尚道:“我也勸施主回頭是岸。”手中的木魚,口中的念經聲,一起向鬱晨湧來。
對方竟然用上了音攻,聲音頓時高亢起來,似黃鍾大呂在你心底有如當頭棒喝,自己感到竟然犯下了這麼多的罪孽,自己這種罪過應是死後進入十八層地獄的。這罪惡滔天的自己活著有違天道。鬱晨也忍不住悲戚起來,跪在地上為自己懺悔。
鬱晨感到自己體內一股黑氣一圈圈的將他包裹起來,仿佛是一條毒條蛇身體中亂竄,能量隨著這些毒蛇的遊動而愈發有力的跳動著。鬱晨整個人都已經被厲氣裹住,暴戾的能量在經脈中的力量顫動起來,身體猛的顫動起來。
鬱晨回想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曾經讓一座座醫院化為虛無,無數人因此而喪生。這些人化為厲鬼在自己身前飄蕩,還有那一聲聲的慘吼還在耳邊回蕩。自己感受到無邊的黑暗中無數的靈魂向自己湧來,那些鬼魂在哭訴,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還有自己親人的思念。
鬱晨的思緒被他們控製,自己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造下如此多的的罪孽,這讓他的心不得安寧。
隻見那胖和尚望著鬱晨的懺悔,慢慢盤坐下來,口中的經文變得更加的宏達。
那些鬼魂變得更加恐怖可怕,一個個向自己撲了上來。自己被他們一口口的撕咬,那痛楚讓他無法抗衡。但是鬱晨感到自己心神逐漸清醒了過來。那些鬼魂雖然在撕咬他的靈魂,但是他的心變得越來越通明。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和尚心中慢慢變得急躁起來,自己已用了最高的音攻之技,而對方自是懺悔而不是引頸自殺。他卻不知鬱晨的修煉層次高於他,他雖然已經影響了鬱晨的心神,但是鬱晨的神識強大也在不停的抗爭。況且佛家的道義是引人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要誘人自戮本就會出現紕漏。
那胖和尚口中的經文猛然一變,變得更加的急促。在、他見這種誘人自殺的經文不能奏效,忙變成一種攻擊神識的音攻。
這時那些鬼魂把自己慢慢拖入黑暗的深淵,深淵之下一座血紅的池子之中,冒著滾燙的血液,濃厚的血腥味讓他張口嘔吐,那些鬼魂不停把自己身上的肉扯下來,丟入那血池之中,濺起無數的血珠。
那血珠沾染到自己的血肉之上,化為腐蝕的濃酸,不停的腐蝕自己的身體。這種疼痛雖然更加的疼痛,但是對他這遭受過更加恐怖疼痛的人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鬱晨卻是心神開始不再受那經文的影響,全身的抽搐開始慢慢減輕。
也許感受到鬱晨的變化,胖和尚知道自己這種音攻不能對他造成傷害,忙變成之前的影響心神的經文,但是那宏達的經文慢慢在鬱晨的心中不能再攪起任何波瀾。
鬱晨腦海裏響起天蕭禪師的聲音,大道無情,天道至公。凡事皆有因果,今世或作惡,或殺戮,或積善,或行樂,來世必有果,惡必有報,善也必有報。一切罪孽善果都是天道的安排,順其自然的好。
鬱晨心中頓時無惑,向和尚道:“你別費心機了,要我按你的想法自戮,你真是妄想。”說著整個人化為一道殘影,向黑暗中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