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不少,觀看道藏首位,這可是一個代表著榮譽和地位的位置。這道門大會每五年舉行一次,這首位都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門派才可以獲得的,這代表一種身份。
華夏有眾多的門派,但是還是以十大洞天為首,依次往後就是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還有海外諸山洞府。要知道整個道門雖然衰落不少,但是大大小小的至少有成百上千個,但是有資格觀看道藏的每次隻有五十個席位,這些席位被大門派瓜分三十個,隻有二十個是其他門派可以爭搶的。
那青城洞天可以把前五的位置讓出去,大家隻是驚歎,但是還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這龍虎洞天竟然把首位讓出,如果對方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倒也無可非議,但是對方隻是一品修士,竟然可以獲得這樣的資格。難道是變相的承認長白洞天在道門的地位嗎。
這首位除了代表著地位和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獲得十天的參悟時間,其他的依次遞減,向那五十名最多可以有一個時辰的參悟時間。這對於一個小小的長白洞天來說,是絕對沒有資格的。
要知道一些小門派雖然人丁稀薄,但是他們掌教的修為都不弱,怎麼能允許那和自己一樣大小的洞天,可以獲得如此殊榮。
這時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張天師如此處置是不是太過隨意,我等論道都是殫精竭慮才獲得一個位置,尤其是張天師對道的理解得到道門的一致認同,才被推為首位,現在竟然讓與一個孺子,是不是太不尊重我道門。”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許多小門派的附和,一聲聲的叫嚷著。
張天師哈哈笑道:“這位小友是京都張天師門下,那是我師弟張道遠。也就是說這小友是我龍虎山門下,我這樣處置有何不可。”
那人道:“道法雖同,淵源各異,張道遠天師已出我道門,如果想要重歸道門,需我道門全體通過,方可。”
“沒錯,我道門是有規矩的,哪能這麼隨意。”
“我們認同淩真人的說法,既已出我道門,就不是我道門中人,哪有資格觀看道藏。”
傅天師閉幕垂眼,不理會那大殿中的嘈雜聲,以他們的境界如果想不聽那聲音,就是一絲也不能入耳。但是他心中卻是驚異不已,這龍虎山的張天師一直在道門執牛耳,他們怎麼會把代表著身份地位的位置讓與他人,這太不正常。
他不明白,難道這張天師得到了什麼其他的消息,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辜符元臉色有些發白,他沒想到這次長白會陷入如此狀況,他知道那首位的榮耀,也知道這個位置有多少人盯著。現在長白已經引起眾怒,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末法時代,沒有一個門派可以獨自生存下去。這樣的勢頭可對長白大大不妙。
辜符元知道觀看道藏後還有一場論道的環節,如果長白以首位的地位觀看,那就會成為論道會的主講,那以長白的底蘊,就是師尊來也不一定能夠應付,到時候隻怕長白不僅失去了眾多道門的扶持,更可怕的是名譽掃地,無言在道門出現,隻能關閉洞天,自生自滅。
這張天師到底是何意,怎麼會有如此的提議。
那鬱晨和寧海心兩人都看向那辜符元,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引起如此大的騷動。辜符元知道也不是三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隻是無奈的歎氣。
這時一個昆侖上的小門派,猛然跳了出來。這人雖然是天級七品的修為,但是不知道高於鬱晨他們多少。
這人冷哼一聲,道:“我昆侖仙山傳承遠古道法,尚不敢奢求前十位置,你一個小小長白,也敢如此猖狂。”這人也是聰明,那龍虎山竟然護著鬱晨,他也不直接刁難對方,而是向長白洞天發難。
辜符元頓時大驚,竟然有七品修士當麵詰問自己,這該如何是好。昆侖仙山雖然掛著仙山的名號,早已不是那遠古的昆侖傳承。現在的昆侖派都是一些修士意外獲得了昆侖山中的一些洞天,獲得了一些旁門傳承,就以昆侖仙山的正統示人。
其實誰都知道那真正的昆侖仙山的洞天,不知在何地,也沒有人可以找到那洞天任何線索,隻能淹沒在神話之中。
辜符元剛要站起,卻被鬱晨攔住,他知道龍虎山張天師有意保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對方好像也知道這一點,調轉鋒芒指向長白派。無論長白洞天答與不答,都會成為更多人討伐的對象。
鬱晨自己既然是和長白派一道的,就不能讓長白陷入如此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