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雅呆呆的看著外麵,手中的請柬不停的旋轉。
蘇米慢慢的靠近看了一眼賀夢雅,心中不由得一歎,之前那個開朗的小女孩竟然變成這樣患得患失,憂心忡忡。她知道賀夢雅心中有鬱晨,但是她一直壓抑著,畢竟她不能對不起夕姐。
問題是現在蕭夕陷入昏迷,讓她一直壓製的心掀起波瀾,這波瀾不停的壯大,已經讓賀夢雅不能自拔,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就是不能阻止自己的心思。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你就是再偽裝,也無法掩飾自己的心。麵對猶如岩漿一樣爆發的愛情,誰也不能熄滅,賀夢雅就是這樣。她想著鬱晨,愛著鬱晨。
為了他,自己放棄之前的渾渾噩噩無憂無慮的生活,一個人跑到北京;
為了他,自己屏蔽掉父母的關懷和擔心,一個人生活在狹小的圈子中,不能出門。
為了他,自己默默待在他的身邊,而不求一點回報。
她知道鬱晨心中隻有蕭夕,哪怕是昏迷不醒的蕭夕,她就是喜歡鬱晨的這份癡情,不求名分,不求關注,願意默默守著,隻為了能抬頭看到他嘴角的笑容,或者忙碌的身影。
現在竟然又出現一個奇怪的女人,她能感受到鬱晨對這女人的不同,女人的直覺讓她知道,這女人已經在鬱晨的心中烙下身影,而自己連進入對方心中的機會都沒有。
蘇米淡淡道:“雅姐,吃飯了!你都一上午沒動過了。”
賀夢雅眼睛呆呆的,但是手中的請柬猛然停下,悄悄的滑落。
蘇米附身拾起這製作精美的請柬,她知道有人特意送來這請柬,但是不知道裏麵的內容。她輕輕的打開,趙穎的生日請柬,兩人剛剛認識半天,竟然邀請鬱晨參加生日晚宴。
難怪賀夢雅茶飯不思,原來心中正在做劇烈鬥爭。
蘇米輕輕道:“雅姐,你不願意晨哥去,就當沒收到就行了。”
賀夢雅扭頭道:“可是……可是人家已經送來了。”
蘇米嘻嘻笑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當然就沒收到了。”
賀夢雅整個人頓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圍繞著她一層憂愁凝聚的堅冰猛然間消散,她微笑著扭頭道:“就是。”
蘇米道:“我們可以吃飯了吧。”,她猛然大驚道:“不好,我精心烹製的烤肉,完了……完了”
賀夢雅猛然跳起道:“那個死老鼠在家,我們的菜。”
當兩人快速的衝到房間之中,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一個茶杯在桌子上不停的滴溜溜打轉,那桌子上的肉食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兩碗米飯還冒著熱氣。
賀夢雅大吼道:“死老鼠精,本小姐用無數玫瑰花瓣醃製了五天的牛肉,竟然都被你吞了。要是讓我逮住,我一定把你逮住。”
蘇米歎氣道:“這個老鼠精真是難纏,就離開這一會,它就聞到香味來了。”
躲在屏風後麵的鼠王,張口把那最後一塊牛肉吞掉,滿意的用一隻爪子撫摸著肚子。但是它好像感受到了什麼,身體猛然一動,直接從窗戶的縫隙穿了出去。
破碎的山石,廢棄的鋼鐵廠房,鏽蝕的氣味一直沒有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
雜亂的垃圾中,出現一聲恐怖的吼叫,那是一種非人的吼叫,濃鬱的血腥味力壓腐朽的鋼鐵,傳入眾人的鼻中。
韓燕皺著眉頭看著裏麵的監控畫麵,郭鵬身體高大許多,全身精光,身上一條條恐怖的青筋凸出,好像生長在身體的外麵一樣。令人驚異的是,他那隻斷掉的手臂,也已經恢複如初。他的腳下有幾個被他吸幹血液的死雞,還有一隻野狗的屍體,全身早已血肉模糊,那雙恐懼的狗眼無助的瞪著天空。
“韓組長,我們之前的兄弟都被對方生擒了,一個個昏迷了,我們是不是還要派人。”
韓燕看了對方一眼,冷冷的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她把畫麵切換,隻見另一個房間之中,四五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身上沒有血跡。
韓燕眉頭緊皺,這人力量和身體輕度已經遠遠超過這些隊員,要知道這郭鵬原本就有地級修為,現在身體猛然變異,力量更是恐怖的提升。幸好讓人欣慰的是,他還有一點理智,並沒有吞噬哪些隊員的血肉。如果這人再吞噬,隻怕到時候這人的力量更加強大。
上麵的命令是把這人生擒,不要讓他體內的病毒擴散出來,這讓她很難做。就連釋放的捕捉網,也被對方硬生生的撕爛。那些特製的麻醉彈根本不能穿透對方的身體,這讓她一時陷入了窘境。
“韓組長,這人又要恐怖不住自己了,他好像對那野狗的屍體不感興趣了,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