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晨猶如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這空間之中,他不確定那趙飛的神通是不是已經消散,他寧願多等待一些時間。
就在這方空間的上方,兩個人麵色凝重,張道遠更是不時的用神識掃動,想要發現鬱晨的氣息。
他搖搖頭,無奈的發出一聲歎息。
鄭主席看到張道遠的神情,詢問道:“天師,難道情況不妙。”
張道遠點頭道:“現在已經沒有他任何氣息,難道我錯了。他並不是真正的天命者,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鄭主席勸解道:“也許是我們太在意了,我們還有時間,這不還沒有一天。也許他的氣息被什麼力量掩蓋了。”
張道遠道:“是我太著急,本應該把他的修為恢複之後,才讓他嚐試,但是現在我妄想用化神丹的力量讓他的靈魂合一。”
“天師也說過,他體內的力量被什麼禁錮著,如果想要讓他恢複原本的力量幾乎不可能,首先需要三個九品修士全部力量,重新在他體內創造出丹田,讓他慢慢恢複。就是有修士願意犧牲自己,但是我們沒有時間等待。”
張道遠苦笑,三個九品修士讓他們失去全身的力量甚至生命,談何容易。就是宋岩泰他可以承受武當洞天的毀損,也不願意失去自己的力量。
張道遠抬頭看了一眼那慢慢行走的分針,時間不等人。
他凝聚自己的神識,慢慢向地下空間蔓延而去,他知道自己並不能到達那真是世界,因為這地下有一個空間傳送陣法,自己的神識不會被傳送過去。
但是他可以探查鬱晨留下的那點氣息,隻要鬱晨還活著,那股留下的氣息就不會完全消散。
現在幾乎感覺不到那氣息的存在,他知道鬱晨這次凶多吉少。
“轟”
那空間陣法猛然轉動起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張道遠的神識吸入其中,更加恐怖的是那股巨大的吸力好像要把自己全部的靈魂吸入其中。
鄭主席雖然沒有修煉,但是他也感受到這股奇異的力量。他伸手向身後的一塊牆壁按去,隻見他身下的座椅好像被一股力量拉扯而去,快速的逃離這個房間。
張道遠從慌亂中慢慢鎮定下來,竟然不能抵抗這股吸力,他選擇放棄了抵抗,自己的靈魂被這股巨大的吸力拉扯進入其中。
張道遠的靈魂漂浮在空蕩蕩的空穀,看著完全變成一具屍體的鬱晨,但是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死亡,而是一種奇異的狀態。他的靈魂最後定格在那塊風化的棺材樣的石頭之上。
那石頭散發著劇烈的金光,猶如一顆金色的太陽。自己的靈魂不由自主的向那石頭飛去。
張道遠看了一眼這沒有任何縫隙的石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成為孕育這無縫石棺的丹藥所需的力量。
這化神丹可以說是一場騙局,它需要非常多的靈魂孕育,自己這次正好趕上了這丹藥吞噬靈魂,自己的靈魂卷入其中,現在要不是自己靈魂足夠強大,早已被吞噬。
也就是說這顆丹藥已將吞噬了不少的靈魂,包括主動進入這地方的修士,也有被獻祭的生命。
罷了,沒想到自己的命運就是為了成全那小子,多麼奇妙的緣分,自己一直在卜算兩人的命運,總是模糊一片。現在它明白了,對方那一點機緣竟然是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既然如此自己就把這力量送給你。
原來兩人的命運在這一刻發生了交集,自己用自己的靈魂成全了對方的重生,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他的靈魂在一瞬間融入那石棺之中,那劇烈的金光頓時把他的靈魂撕成碎片,慢慢融入那金光之中。
慢慢的金光逐漸退卻,一顆金色的丹藥在石頭中緩緩的旋轉著,這丹藥猶如虛幻一般穿過那些石頭,好像那丹藥本就孕育在石棺之中。
隻見這丹藥在一瞬間猛然破碎,化為一道金色的靈氣飛快的向鬱晨體內飛去。
這金色的能量頓時猶如一個鑿子開始在鬱晨的體內進行改造,那丹田部位開始被硬生生的鑿開一條縫隙,巨大的能量開始融入其中。
這種硬生生撕開身體的痛楚,讓假死的鬱晨不停的抽搐。更加讓他感到痛苦的是,自己的靈魂被禁錮在身體裏,不能再次回到那識海之中。
金色的光點不停的旋轉,一股股的力量直接湧現,不停的撞擊鬱晨的身體,慢慢鑿開通道,能量流動的通道。
一股股的元氣在丹田中形成,衝出那開辟的經脈,向上延伸。
接著是中丹田被一個光點擠入,不停的撞擊著周圍的壁障,不停的撞開拓展這丹田的空間。
那元氣在不算大的中丹田之中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快速的聚合分散,第四次聚合在一起,一個金色的圓球,猶如心髒一般跳動。
當這圓球再次破碎之時,鬱晨就能在一瞬間達到天級九品。這一切都是張道遠的力量,他用自己的靈魂把這凝聚的化神丹導入鬱晨的體內,幫他改造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