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集繼續)
這時二舅接著說“你們要是太冷就回屋裏吧。”
“不冷,不冷。”我們趕緊喊道。生怕錯過好情節。
忽然一陣狂風吹來。海麵上頃刻間掀起了巨浪。
我們四個人站在搖擺不定的小船上。明顯感覺到小船在隨風飄蕩。
我心裏很緊張也很害怕,因為我們站都很難站穩,隻能一手撐著欄杆一手去做別的事。
還好我們都不經常暈船。
積水已達到三四寸深,漠過了我的小腿。
夜以完全黑下去,我向四周張望著,發現隻有波濤洶湧的大海和接連不斷的暴風雨。連一丁點光亮都沒有。就像地球上永遠沒有太陽光的感受一樣。
我趕緊步履蹣跚地來到駕駛倉,迅速打開又關閉了門。然後摸著黑勉強借助手電筒找見了觸發探照燈和遠程燈的開關。當我使勁按下去後,霎時間船體旁有了溫暖的光線。
我回到甲板上,忐忑不安地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時,爸爸和二舅看著我們語氣深沉地說“快拿盆來,多拿點盆和桶。把水倒出去。”
我們倆趕緊從倉內翻出幾個盆和鐵桶,穿著早已濕漉漉的鞋襪踏著冰涼的雨水出來後。又關緊了門,以防水滲進去。
爸爸邊催促我們快幹,邊不停地往外倒水。我和哥哥也手忙腳亂的往外倒水。
我們四口人幹了三十分鍾,才減少一點,我求生的自信心一下被打濕的融化。我們在往外倒水時,不時發現在船邊木頭做的地方有漏水處,我們心急萬分,我直跺腳抱怨這一切。八點多中了,連晚飯也沒來得及吃。身上不知流的是汗水還是雨水。
我想這下可糟了,船要漏水,我們就會葬身海底了。我裝作聰明把木板堵在漏水的地方,可還是不行,水滲透了木頭,又漏水了。
這時,我感覺船漸漸沉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辦呀?我心裏焦急地想著,得下去一個人才行。我猛然間想起。
“可誰下去呢?船上雖然有救生圈,但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下可能根本不起多大的作用,下去就等於九死一生了。”
我扒在船頭,急得直蹦跳,真想自己跳下去,可一往下張望,海麵上海浪濤天,深不可測的水,宛如人間地獄,忽然又從天空中炸響了一串驚雷。“轟隆!轟隆!轟隆!”的聲音,使得這暴風雨更加恐怖,更加讓人提心吊膽。
爸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低頭看了看快沉沒的小船,說“我下去吧。”
“那怎麼行。”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爸爸沒有說話,沉思良久後說“我會遊泳,在加上救生圈。不過,我下去後,雖然船的重量減少了,但我怎麼活著呢。”
我們想都沒想,說“拉著你,,不就行了。”
說幹就幹,我們先把救生圈用尼龍繩固定在小船的鐵欄杆上,然後爸爸就穿上唯一的一件潛水服跳了下去。
看他在海中漂遊著就像一隻大魚在水中遊蕩。
哥哥對爸爸關切地說“能行則行,一定要小心,不要硬撐著。”
“沒事!沒事的!”爸爸喊著。
小船恢複正常了,不在繼續下沉。
我們又想起該往海裏倒水了。
天邊還在刮著似乎要把人吹飛的大風,看起來絲毫不減弱。雨仍在暴風中嘩嘩地下個不停,像鞭子似的抽打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