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從裏麵走出,純古典的建築,淡定安寧的身影,曾經與現在的結合,寧靜與都市的諧曲,是子逸熟悉的男子,是子逸深知的男人,他跨越時空他拋棄榮華他給予關愛,他一直追著她的腳步,從忽視到凝望到奪取,他是她佩服的男人也是她沒有把握掌控的男人,不是不愛是怕愛了他會離開而她沒有追逐的能力。
她說過她想要一個足夠強大卻又非常的聽話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對她不屑,那個男人看不起她異想天開的行為,她吻了他,狠狠的吻他,恐懼他地位的同時最多的事佩服和敬仰。子逸看著他走近,離開了那個年代,走入了她的世界,眼前的他卻還是他,介於東清與現代的服飾,介於情人和家人之間,介於古代和現代,讓這位一直處於世界頂端的男人永遠如此漠然亦如此溫和,子逸望著他道:“你下班早了。”子逸微笑,笑容狡黠瑰麗。
司空臉色平靜,平靜的依如子逸身後的叢林,司空凝望,凝望中穿越千年用權勢追逐他的幸福:“子……”
無悔火氣衝衝的出來,沒看子逸按住司空就揍:“老子的臥室離子逸十萬八千裏!你純心的是吧!你看老子不順眼是吧!你嫉妒老子是吧!老子現在就打死你!看你還怎麼折騰老子!”
司空皺眉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他的招式,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話語也沒因為他人的介入停止,這就是司空,霸道的司空,完美的司空,他想要什麼就一定能什麼,他永遠不會怯步不懂退讓:“子逸……”兩字間沒因第二個人出現語速上的停頓。
“靠!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當老子是草嗎!老子跟你沒完,打不慘你老子跟你姓!”
司空回手輕鬆的逮住冒火的兄弟,拖著個移動火藥庫深情款款的走向自己的老婆,微微彎腰四十五度淡然冷靜道:“這座宅院送給我們的愛人,紀念我們認識四十五年成婚十六年。”無悔安靜了,有點臉紅有點躊躇有點少年初嚐情滋味的無措:“這……這,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送給子逸……以後這是沈家大宅,你說過結婚了房子地契都寫你的名字,希望這裏能讓娘子滿意……”無悔與司空並站,黃暈透過斑駁的樹影淡淡疏疏的灑在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身上,刺痛了子逸的眼,撼動著子逸的心……
喵喵站在子逸身旁隱約中他好似要見證他不想麵對的事情:“媽,我……”
幕木奇跡般的出現,拽上他把他往屋裏拖。
“放開我!幕木你放開我!”
幕木步履輕鬆道:“礙事!”順手把他甩他的房間——碰的幫他光上門,那動作流暢的像關一隻阿貓阿狗。
“啊——你撞到我頭了!”
幕木隔著門板好心解釋道:“是沙發撞到你了!”幕木說完不管他砸門的舉動,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的房間——放水洗澡,換件讓他滿意的家居服。
一望無際的庭院裏,子逸遙看著自己的男人:
四十五年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軌跡,一個跨越了兩種生命尋求無知的女子,一個為了自已自私的從不付出的女人,一個任性的除了自己誰都不想愛的媽媽,她幾乎擁有過一切,她曾因為生活膽怯,因為身份自卑,因為不想死利用過兩個男人,還因為自私的想要愛吻過子墨,可是留在她身邊的看著她大禍小禍慢慢走來的隻有這兩個男人,前塵往事如煙,曾經的愛戀困苦都離自己遠去,漠然回首留下的還是這兩個比例不協調的男子,一個高大英俊,一個瘦小醜陋,一個成就了她的少年,一個見證了她的官場,兩人共同構造了她的婚姻,她的生活何其有幸、她的幸福何其不易,她又何必執著於子逸和欣然,她有何苦惦念心中的自私於自利,四十五年啊!這兩個男人為了她,走過了生命中最光輝的時光,四十五年啊,無悔司空再沒機會站在東清帝國的終端遙看歡呼的民眾!四十五年,一個錯誤的靈魂鑄造了太多哦錯誤,就因為她的自哀自憐,因為她總是躲在角落舔摸自己穿越女妾室出的身份,她霸住哥哥、勾引司空,無賴的招惹無悔,任性的掠奪蘇故,可到頭來她竟然還有幸福,到頭來她得到了無盡的寵愛,是她不懂事是她自私的,自私的讓嫂子獨守空房,自私的讓側側沒有父親,自私的害了蘇故,私自的把傲傲纖纖留給千清,她隻顧了自己的人情債,卻故意忽略了傲傲看她時的留戀,她不是好人,她自以為是的擴大自己那點小心思認為全世界都欠了她抱著自己可笑的理由,不負責任的生活,她該千刀萬剮的,她該被扔了躲牆角哭的,子逸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往事一幕幕的回望,往昔點點清晰,往日慢慢浮現,她想哭,莫名的想哭,記憶深處的虧欠和對自己的鄙視讓她感覺活的窩囊,到頭來都拉著兩人男人,她根本不配當女人,她根本不該得到的過多,她是個濫人還濫情,子逸的眼中不經意的飛過沙粒,朦朧中她伸出手,晶瑩的淚滴掛在眼角遲遲不願滴下,她嘴唇蠕動,聲不成音的動了口型:“醜謙、悔悔……”
無悔擔心的快速上前,使勁握住她的左手,手忙腳亂的看著她:“靠!你怎麼了!蒼蠅誰TM欺負你了!老子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