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也是漠然。
司空叫他出來無非是心理上的平衡。
無悔看著司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裏司空是無敵的,就算是最頹廢的時候依然有著自己的執著,當初爭子逸他也沒多少勝算,無悔相信司空能給楊軒斯精神上的阻力。
司空卻平靜道:“你吃飯了嗎?”
無悔愣了一下,幹嘛說這個?
“沒。”
“吃了在走。”
“恩。”
食物上桌,兩個人拿著筷子茫然。
司空舉棋不定的對著盤子發呆,因為一段未知的恐懼,讓他躁動不安,他們是時空是漏洞的產物,他們的愛情是個不切實際的童話,他們的存在違反著國際定律,他們的女人曾經是別人的妻子,這些都讓他無力,這些都不是通過努力能克服的障礙,這些都無法因為他的強大而變更,可是這能怪他們嗎!他們為她付出的還少嗎,如果說愛情就不該談誰虧誰贏那麼要求彼此的信任和安心不過分吧,子逸是吝情的,但是他們又何嚐多情,如果說子逸是不安的,難道他們就安心過,他們均處在自己的位置為了江山卸下年少青澀,為了責任背負安國大任,他們靠著自己的努力來贏得的一個女人,這過分嗎?這是束縛嗎?是圈養嗎?他們的愛是壓力嗎,他們不該造成這個女人兩夫的羞恥心嗎!
兩個人把食物夾進自己的食盤誰也不想多吃,無悔憤恨這次烏龍事件,更看不上這個垃圾時代。
司空在二十一世紀的‘路途’中首次感受了空間的強大,他不是無敵的,這個巨大的無能為力擺在他的麵前讓他徹底的不安,他隻能通過更加優秀的表現來填補自己在子逸心中過多的不足,可是他同樣是驕傲的,如果這個女人無視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那她還值得他珍惜嗎,他是人,不是聖人,他愛是愛了,可是愛的太心碎的話,誰又能救贖他的尊嚴,他能不能在未來的某一天麵對他深愛的女人跟他說,他們分手,他能不能平靜的接受另一個男人加入他的家庭,他能不能看著自己的太太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他怎能拱手看著她對著另一個男人寬衣,他怎能微笑的看她清晨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醒來,他會崩潰,他會殺了她,他會折磨死她,依如當的那一刀,依如她多看別的男人後他的報複,可是如果真傷了她,他的心又何以堪,何以不痛,司空難受的低下頭,手按在腹部隱隱作痛,厝骨功隨著他悲鳴的情緒彙成一股冷芒在他體內衝撞,扭曲的麵部更加錯亂,瘦弱的身體成畸形漫開,侵蝕肌膚的吱吱聲好似要活生生的把他碾碎。
遠在幕木手上的蟒兒不安的騷動,七條巨蟒以能量化狀態啃食他隻有骨頭的身軀,司空麵色蠟黃、神色淡定的低著頭。
無悔看了他一眼,驚慌的麵色驟變,強烈的能量衝撞險些讓他經脈錯亂,他皺著眉頂住來自前方的壓力,無聲的在他周圍豎起一道屏障,兩種能量相碰,無悔彷如置身大海中飄搖,這種感覺讓無悔想吐,可是他不能動,他動的結果就會讓別人發現司空的異樣,麵對司空強大的內力衝擊,無悔又一次感覺到了巨大的差距,這種差距足以混滅一個高手,這種差距能從精神狀態瓦解一個武者的求知之路,無悔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手中的能量光團隨著司空低垂的頭越來越微弱。
司空表情依然不變,可疑的空間斷裂撕毀他的麵具,千年不變的偽裝容顏在一點點脫落,左臉處腐爛的肌膚慢慢顯露,收縮的肌膚像馬蜂窩般隱約浮現條條肉蟲,無悔惡心的開始幹嘔,手裏的光團急速下降:“不要想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