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還是顧好自己吧,不要帶了綠帽子還當自己撿了寶,男人隻看女人的那張臉等於慢性自殺。”
“辛小姐沒有讓楊總自殺的興趣?”
“你”
司空轉身離開,對她的印象產生了警惕:“司勢,查欣然集團總裁秘書辛柔的所有資料。”
“是。”
司空掛了電話立在洪都的玻璃窗外沒有進去,子逸的笑鬧和軒斯的體貼他統統看在眼裏,他深吸口氣竟沒有上前的打算,如果……隻是如果,子逸不是子逸,她永遠是欣然的話,她會怎樣,是不是就像現在這般,有她的相公有她的母親,沒事了帶著孩子旅遊、閑暇了和軒斯吃飯,兩人會吵架,會為了欣然的脾氣哭笑不得,軒斯會對她好,好到別的男人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軒斯會依著她把她寵的更加無法無天,他會是個好丈夫,她不會是個好妻子,越慣越不像話的欣然會成為軒斯的負擔,而軒斯恐怕很樂意這個負擔吧,喵喵會有媽媽,欣然會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長,如果欣然不死,軒斯會更愛她,她會這麼笑到老……
把一個女人養成的誰也受不了,恐怕他比欣然愛的更多……
可,命運終究沒有向著軒斯,欣然離開了他。在一個他不知道地方重生,但如果沒有幾率那麼小的靈魂對接,他又會如何?他還會遇到子逸嗎,沒有兩世靈魂的子逸會是什麼樣子,是否安於生活,是否小心翼翼,是否輕盈無雙,是否淪為沈尚書攀升的工具,或者她會安靜,或者她依然讓子墨憐惜,或者她會用另一種方式勾起他們的向往,或者她不學無術攀附權勢,或者孤傲雅致才華橫溢,如果換了性格的子逸他是否動心,是否還能激起他的掠奪欲……
智慧的司空,想不透這個一步出錯步步難料的問題,孤絕的司空,在無盡的感情道路上找不出突破的哲學史論。或者說如果當初對接的靈魂不是欣然是辛柔或者百雨他又會如何,對她的愛是因為新鮮還是絕無僅有的例外……
“人家想在這吃。”女人撒嬌道。
“不行,這裏很貴。”男人很心疼。
“不嘛,不嘛,我們就吃一次。”她的聲音很軟,如果不帶感情的去聽,就會發現女人撒嬌都是一個強調。
“……不行。”男人拒絕的很吃力。
“你不愛我了。”女人開始無理。
“愛。”男人答的幹脆。
“愛你還不讓我吃,你跟本就不愛我,分手好了,你的愛還不值一頓飯。”
男子無語:“吃吧。”
女子一笑,轉瞬衝著男人凶道:“吃你個頭,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真誠,如果我吃了這頓,你下頓讓我吃什麼你想餓死我啊,一點都不為我想,一點都沒為我做長遠打算,你就是不愛我,不愛我!”
男子很委屈,急忙哄著她道:“不是你要吃嗎?”
“我要吃你就去啊,你沒長腦子嗎!”
“這……要不,我們不去了。”
“不去!”女子拔高音量:“我就知道你沒誠意讓我吃!分手!”女人甩手就走。
男人無奈的跑在後麵追。
司空看著他們,眼裏要笑不笑的讓麵容更加難看:
“妖妖,你就幫我付賬吧,就一點點錢,一點點啦!”諂媚的加重‘點點’兩字。
“不管!”
“妖妖,妖妖,可愛的妖妖,無敵的妖妖。”軟軟的音調能溺死蜂窩裏的蜜蜂。
“不。”
“你TM腦子有病啊,給你臉不要臉!”一巴掌拍在男人的頭上。
男人瞬間惱怒:“你——”
女子一腳把他從座椅上踹下來:“給老子還賬去!”
妖嬈的男子扶著胳膊憤怒的瞪著肇事者:“不!”
女子眨巴著漂亮的丹鳳眼,可憐的垂下腦袋:“妖妖,人家很可憐啦。”說完還想把男人壓下麵使勁蹭。
男子嚇的立即跳起:“我還,我現在去還,你不要跟著我。”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不是欣然換做剛才的那個女子大概也是一個傳說吧,司空很茫然,這種茫然時看到子逸對著軒斯笑後,更深的無助,他們是一家人,沒有任何前提和意外下的一家人,即便欣然不消失,即便欣然不死,即便她從不重生,欣然都用最真最簡單的靈魂愛過軒斯這樣一個男人,沒有心理上的壓力,沒有過多的負擔,隻是最簡單的愛著,所以欣然爭取,沒有過多的雜誌,沒有社會壓力的生活她跟著自己的感覺和信念愛過一個值得她愛的男人。
而東清呢,而他們呢。沒有兩世的記憶,沒有那麼多條件,他們是否能得到她的愛,是否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選擇他們其中的一個安靜的生活,她吻過子墨,她為什麼吻子墨,她要求蘇故跟她走,是同情還是有情,她說過千清病了她會心疼,她說過無悔如果出事她跟他決無將來。這都是為什麼,如果自己放棄她走時的追趕,他們會是錯過吧……
司空望著天,構想在同等的條件下他是否會得欣然這般單純的靈魂……會嗎?隔別著時空的叫嚷,應該決無可能……這個想法讓司空心痛,痛的不願麵對他們的可能和自己摸不清的不可能……
辛柔突然折返,車停在想不透的司空麵前麵容平和道:“司總!長的醜就別找太美的女人,你不感覺晚上了惡心嗎。拜拜。”
惡心嗎?不知道,他不是沈子逸,但他可以負責任的告訴辛柔,現在不會,那以前呢,她不得不向他妥協的以前呢……
子逸攪動著杯裏的牛奶,認真的聽吳箏說些懷孕的事,這些娘以前教過媽也以前教過,再聽一遍還是能聽出濃濃的關心。
軒斯幫她剝著栗子,也靜靜的在一旁慢慢的聽。
子逸攪動著液體四下張望,鳳眼定在某一點時迅速避開。
軒斯敏感的察覺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往過去時,司空也正向他看來,軒斯放下栗子紳士的站起來道:“媽,我們回去了,子逸下午還有事。”
吳箏不懂能有什麼事:“那你別管我了,送子逸回去吧。”
“媽,我送你,走吧。”
“你這孩子,當然是先送……”
軒斯小聲的附她耳邊道:“走吧,我想欣然了。”
吳箏聞言不好意思的看看子逸,怕著孩子受了委屈趕緊跟著軒斯走了。
出門時司空三人碰到一起,吳箏還跟軒斯提了句:“他就是司乾吧,這孩子更倒黴那張臉燒成那樣,不過還有家裏有底還有人跟他,唉……”
司空即便聽到了也不能說什麼,打落牙咽咽血當沒這回事。
如果是在東清,吳箏的這一句話一定會沒命……
子逸平平常常的跟他打招呼,一點也沒有會前夫的尷尬,她傾著身撿過一個栗子遞他手裏:“剝。”
司空也不說話冷靜的麵容上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氣:“見媽媽了。”
“恩,她老了。”子逸有點傷懷:“以前她臉上都沒有皺紋。”
“你都有皺紋了更何況是媽媽。”
子逸聞言立即火了,正常人都會火:“你說什麼!你說誰呢!你是嫌我老了還是嫌我不漂亮了,你是看不上我了還是瞄到沒有皺紋的小女生了!你是不是看我懷孕了變胖了沒有吸引力了你就瞧不上我了!好啊司空謙我沒料到你是這種人,女人的超短裙讓你心猿意馬了吧!露背裝射瞎你的雙眼啦!你給我滾!滾出中國去!外麵的洋妞更開放濃不好當街就讓你摸滾啊!你TMD給老子滾!”
司空眨巴著綠豆眼,看著盛怒中的子逸無語再無語:他說什麼了,他怎麼得罪她了!他不就說了個實話嗎!氣什麼呢!
“滾啊!找你的林夕去!她現在身材好著呢!皺眉也比我少!你TM滾她懷裏吃奶去吧!”
司空把栗子塞她嘴裏:“越說越不像話!”
“靠!你還怨我,是你非得罪我!”子逸因為懷著身孕,難免心裏想不同了委屈:“我就知道,我都這麼大了誰還稀罕我啊!現在我又跟母豬一樣年年生,更是不討喜,沒事給自己找這麼多老公我不是尋晦氣嗎!嗚嗚!嗚嗚!我TM倒了八輩子黴認識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嗚嗚!忘恩負義的畜生!嗚嗚死沒良心的癟三!不是東西的……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吵架啊!睜著大眼就知道看別人家閑事,你們活的沒意義,還是怕成了糞土呢!靠!誰TM讓你拍的!拍你個NNGJ!還拍!你TM當老子是猴子呀!我撕了你那張臉!”子逸奮起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