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剛用過早飯,衛小川便來告訴他答應了小椴王爺去南疆的事,心裏著急一下岔了氣,不停得打嗝。
他拍了拍的背,“隻答應自己去，們可以不去。”
“不行！這個四哥古古怪怪的,不能輕易相信,一個跟著他一批馬去，萬一死那裏怎麼辦？死了、去哪給收屍啊？”
“喂喂，不要開口閉口就是死，除了死能不能有個稍微好點的下場。”他掃了一眼窗外,確定沒才說：“衛椴這個心思太重,多簡單的事都能用複雜的辦法解決，何況他控製欲太強了,若不從了他的心願，他必定就要抓一個要害來威脅，想還是先答應他，去了那邊無非毫無作為，陪他轉悠一圈。”
“小川，有沒有想過，之前和伏羲教有過關聯，現朝廷讓追雁堂來誅伏羲，可能會連同盟一起殺的，要抓證很容易，要定一個罪也很容易。”
“不如和說說四哥，曾經吐魯番進貢過一顆雞蛋大小紅碧璽，那老爹把寶貝賜給了他，他轉手給了自己一個小妾，那小妾當日隻是想表表謙遜之意，便推脫了一下，說把這碧璽送給正室才合適，過了幾日那小妾就死了，聽說是被逼著把那碧璽吞了下去，還有一年，四哥從江南弄來幾尾金錦鯉，其中一條穿過荷花遊到另一邊的池塘去，他便命把錦鯉殺來吃了，他看上去確實儒雅親近，但若不依他的意思，他什麼狠心都敢下。”
衛小川的武功無論如何都小椴王之上，如果他真有意思避開這件事又怎會找不到辦法？
“他抓到的把柄了對不對？”
他歪了歪嘴，不置可否。很久之後才知道，衛小川的把柄竟然是，原來早年小椴王爺去會見衛小川，也就順便見了見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的親師父，現看了的模樣，自然知道衛小川舍不得死。他和衛小川說，若是他不隨行便要拿下酒。
幾天後小椴王爺又來找和穆懷春，他前腳踏進門，穆懷春就桌下按住了劍。
“過幾日就要和衛小川去一趟南疆了，想問問二位要不要一同前去。”
他開門見山，們被打的措手不及，暗暗看了穆懷春一眼，回：“這麼突然，能不能容們考慮幾日再做答複。”
穆懷春桌下拉住的手，笑道：“既然王爺親自來請，們一定去，隻不過王爺到底是去做正經事的，二不過是趁春至遊山玩水，到了南疆附近就該分道揚鑣了。”
小椴王爺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大致沒料到穆懷春會答應的這樣幹脆，滿肚子的勸言和逼迫一時不知往哪說，梗塞的一時無話，隻好笑著點頭，親切又滿足的走了。
以為穆懷春之所以答應下來，是有體麵的逃跑計劃，結果他卻說不是，說著眼神就往房梁上掃，突然意識到，小椴王爺的應該早就蹲們頭頂了。
他對著安慰一笑：“別想太多，該吃的時候照樣吃。”他見心神不寧盯著屋梁，便伸手捏的臉，扭向桌麵，右手食指蘸了茶水桌上畫著南疆的地形圖，說那裏有一道美食叫百蟲抄，主材料是蜻蜓幼蟲。不看桌麵看著他，想著這一行去到南疆，恐怕留給自己的時間越減越少了。
翌日去找嬰寧，她正屋中擦古琴，見來了隻淺淺掃了一眼，哼哼道：“算不算好姐妹？”
點頭如搗蒜：“算算！”
“那為什麼又來求。”
“那覺得們算不算好姐妹？”
“當然不算。”
“哦。”灰溜溜的正要走，她卻叫住，輕輕抬眉，“說吧，有什麼事又要麻煩這位朋友。”她凝神正瞧著，臉上似笑非笑的，知道她從來就是這樣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