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夜鬼張橫(1 / 2)

(讀者諸君,為了湊夠兩萬字,去寫另外一部作品,所以隻能。。。)“同學們,你們經過十二年的寒窗苦讀,通過了高考的獨木橋,終於進入了北方科技大學,圓了你們的大學夢,……”昏暗的燈光下,一間大約可容納800人的會議廳中有位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做新生入學教育,渾濁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人頭濟濟的會議廳裏四處遊蕩,不管願意與否,強硬地闖進學生們的腦海,讓這些學生們很是鬱悶。“我們北方科技大學,是全國就業五十強……”院長繼續說到。北方科技大學,江湖人稱北方科技高中,原因有兩個,一是校方曆來以教育高中生的手段教育大學生,二是校方曆來以教育高中生的手段教育大學生(此段得藝於魯迅先生的兩顆棗樹)。台上的領導唾沫橫飛,台下的學生昏昏欲睡。另一些沒有靠在座椅上睡覺的人,幾乎都是人手一部手機,對著屏幕或怒或笑,當然,都是比較低調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領導的講話可以不聽,但是,你不能堂堂正正地不聽,你必須得有聽的樣子。不過,在這數百的大一新生中間,卻也有寥寥幾個人,身體筆直、精神奕奕地聽著台上的領導的講話,最誇張的是坐在第二排中間位置,最靠近主席台的一個女生,由於位置的原因,她可以與領導有眼神交流。她時而若有所思地皺皺眉頭,時而若有所得地欣喜點頭,仿佛是被領導的諄諄教導洗禮了一般。“可以預見,她將會成為大學裏公認的優秀生。”正坐在這個女生後一排的是劉朗,而這位身材嬌小的女生是他的班長,叫張萌萌。劉朗看著女生的舉動和做著冗長發言的領導的滿意的笑容,做出了如上判斷。的確如劉朗所料,發言的正是劉朗所在院係的院長。這位年過不惑的院長對張萌的反應很是欣慰,他記住了她——這正是張萌費勁心思的舉動所期望的。從小到大,早慧的張萌已經積累了怎麼討上位者歡心的、受人器重的經驗,這一切,盡在她的意料之中。院長顯然注意到了下麵的人基本都在玩手機或者睡覺或者和前後左右的人打鬧,他咳嗽一聲,嚴厲地說:“這就是你們軍訓後的結果嗎?!你們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樣子!軍訓沒效果嗎!”“軍訓當然沒效果!你是真不知道軍訓有多水。”坐在第二排的劉朗說道。當然,他是在心裏說。劉朗說的是事實。別的大學和別的院係他不知道,反正他們文學院的教官簡直是個兵痞,滿嘴的油腔滑調,日常訓練也是水分極大,因為學生練的少,他也就輕鬆不少,而且有空就往女生隊伍裏跑。伴隨著院長的反問,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了,連睡覺的人都聽到風吹草動醒過來了。嗬,院長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畢竟四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混。院長見收到了效果,就繼續講。“我們大學,創立於1945年,曆史悠久校史輝煌……”劉朗聽到這兒,心裏默默談了一口氣,心想隻要是個大學就往遠裏追溯,連些三流學校也厚顏無恥地宣傳自己曆史悠久。當然,劉朗所在的北方科技大學可不是三流大學,是二流。劉朗這一點卻和張萌不同,他不是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但是他反而養成了特立獨行的性格,他喜歡自由。小時候,他常常頂得長輩和師長們啞口無言,常發出無可奈何的感歎。不過,長大了,看的書多了,經曆的事也多了,當然也知道收斂了,養成了一種內斂含蓄的性格。“我的講話到此結束!”院長話音剛落,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因為這標誌著將要結束這無聊的入學教育了,大家都很興奮。“下麵有請李主任……”聽到這兒,一片歎息聲彌漫全場。劉朗倒是沒啥情緒波動,因為他剛才早就看見院長旁邊的副院長,主任,副主任,書記,副書記……人人手下都有一疊講話稿,待會兒都得照本宣科。劉朗看了看手表,已經七點半了,再反顧四周,學生們個個無精打采的模樣。劉朗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向會議廳外走去。“這位同學你好,請不要提前離場。”劉朗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位大二的學姐,胸牌顯示是學生會的成員,攔住了他。這個大二的學姐雖然話說得很客氣,但是從她的神態和語氣可以毫不費勁地得出來有一種警告的意思。“學姐,我請問廁所在哪兒,我想去上廁所,真是不好意思。”劉朗微笑著回答道,微笑是世界語言嘛。這位學姐的反倒是略感驚奇,因為剛才也有人來,想溜出去,但是被她攔住之後,都乖乖的回去了。這個大一的居然從容不迫地回答了,還挺有禮貌。不過,入學教育才開始半小時,不至於這麼快就要去上廁所吧。這小子十有八九是借上廁所之名溜掉。“沿走廊直走,再向右轉就是。你去吧,不過請把名字和班級寫上,回來再劃掉。”你有計策,我有對策。這一招,令多少人不得不去而複返。劉朗聽到這要求,臉上沒有絲毫詫異,反而是老老實實接過紙,寫上了名字和班級。當他寫完之後,沒有順手遞回給學姐,而是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然後走向門口。下一秒,當學姐去拿表格的時候,他突然加速,向走廊奔去。當他迅速消失在盡頭拐彎處時,學姐才看清這貨寫得什麼!她看到的名字其實是劉朗的萬年馬甲:陸仁甲(路人甲)和班級:“xx中學xx班”。當她反應過來時,劉朗早就沒影了。她也不敢聲張,因為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劉朗走出會議室所在的報告大廳,立刻有一種若脫籠之鴻的愉悅感覺,剛才那一招金蟬脫殼屢試不爽,是劉朗逃避各種無聊場合的慣用手段。在中國的北方,初秋的校園已經有了絲絲寒意了,清風拂過身體的涼爽感覺令剛從氣氛沉悶的會議室出來的劉朗精神一振。這學校來了之後,還沒有走遍呢,今夜趁此機會到處轉轉吧。劉朗悠閑地想到。走了一陣子,劉朗看見了學校的秀湖。劉朗從學校官網上看到過招生宣傳視頻,知道這是學校引以為豪的美景之一。一輪滿月懸掛在清冷的夜空,映照出層層疊疊的雲翳。月光皎潔的清輝流轉在湖麵,有一種朦朧的美感。靜謐的夜色之下,有晚風輕輕掠過湖麵,漾起陣陣漣漪,將明月的倒影分割成小塊。要是現在有大二或者大三的學生看見劉朗所見的話,一定會發瘋的。因為修建貨運碼頭的緣故,秀湖在八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填平了,隻不過網上的照片還沒更新而已!也就是說,劉朗應該看到的是秀湖的廢墟,而不是眼前的這種場麵!當然,入學沒幾天,有不喜歡上網的劉朗是不知道秀湖已經被填平了。劉朗走到湖心亭,在月光下,看見了有一個人在亭中,靠著欄杆。“你好,我叫張橫,曆史14級二班。”這人與眼神劉朗對上,友好地說道。“是學長啊,我叫劉朗。,漢語言15級1班”劉朗也有禮貌地微笑回應道。這位名叫張橫的人目光從劉朗身上離開,投向了遙遠的天際,他輕輕說道:“既然你進來了,那你我就是有緣。不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怎樣。”張橫示意劉朗看著自己,然後令劉朗恐怖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