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闕悄悄的跑到後門看到一個穿著連帽披風的人背對著她站立在門前,她試探的喊了一聲:“燕行?”燕行聞聲轉過身來摘下帽子,眼前的人讓她驚呆了這不是燕行是一位眉目流轉朱唇墨發的美人,但是眼神中的淡漠神情卻與燕行如出一轍,寒闕不相信的問:“你真的是燕行嗎?”燕行走到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這個距離她可以看清自己的全貌同時也有機會殺自己,伏在牆邊隱匿在夜色中的噬血,隨時準備衝出去保護燕行。“我是你不相信你現在眼前看到的我把!這就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為何當時拒絕賜婚卻沒有死的原因之一!”清冷如初的語氣讓寒闕相信眼前之人正是她當初心心念念想要嫁與的燕行,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燕行此時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意對寒闕接著說:“寒闕公主當初的燕行為何能夠入你的眼中你就沒有細想過嗎!沒有感覺當初的燕行與那位死去的樂師極像嗎!你把我當成了他的影子”寒闕閉上眼睛回想著與兩人的初遇相識最後兩人竟然真的重疊了!寒闕有些失落有些悲涼的說:“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今天來見我我本是滿心歡喜,可是現在是全身冰涼!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必須說,看在你與他這麼相似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走,就當你今天從未出現在此!”燕行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的膽怯與害怕:“沒什麼隻是讓公主了一個心願罷了!明天公主就要嫁給一個可能一輩子都會住進公主心裏的人了,皇家子女的苦外人不能體會,你既享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觸碰到的福就要受同等的苦。公主也不早抱著能夠與你的姑姑長公主殿下一樣的心思!因為她是楊國自立國以來唯一一位能夠和平後完璧歸趙的人!我的話說完了,公主多保重!”在寒闕眼中燕行依舊是毫無牽掛的轉身,她真的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又是覺得他滿是心事有時又覺得沒有事情能夠縈繞於他的心間。不過不管他的心中裝了什麼肯定是沒有自己位置的,她一直都不懂情為何物她去問母後,母後隻告訴她:“身為皇室子女是不可以動情的,一旦動了心便是天大的壞事不論是對誰。”寒闕在燕行剛才站的地方抬起手似乎還能觸摸到他,但是事實是人已遠走連幻影都沒有留給自己,寒闕抬著沉重的腳步回了房間。燕行用輕功快速感到柳絕的院子,柳絕正在院中賞月,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自己問:“不知姑娘是誰的人?”燕行壓低了嗓子說:“柳公子,公子讓我帶話給您讓您明天去丞相府後門看大戲公子還說明天你的仇會抱了的,不過你的仇人樹立的敵人實在太多了,公子沒有把握把人給你帶回來。”柳絕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從她的話中大概猜的到她口中的公子是誰但是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我從未見過你你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燕行料到了他的懷疑想到之前他對噬濃輕視於是說:“柳公子還真是挑剔啊!噬濃來您覺得她貪戀您的美色,我對您的容貌沒有什麼興趣您又懷疑我,看來下次公子要找一個能夠在折中的人來您才滿意!”“我又沒見過你多問兩句也是為了我們彼此好”“是嗎!不過您這樣問法也問不出什麼,況且連玄珠都看不住還想從我們的嘴中聽到什麼,您是太高估自己,還是太低估我們”柳絕沒想到燕行這次會派一個說話這樣刻薄的人過來看來上次他覺得是讓他傷了臉麵,才這樣對自己的吧!“行了我知道,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柳絕有些不耐煩的說燕行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軟香閣燈火通明明天是公主出嫁的日子今天來的達官顯貴,巨商富賈特別多傾舞一直都在二樓盯著怕出現什麼紕漏,修抱著剛剛跑回來的玄珠到傾舞的身邊關心的說:“傾舞姑娘我在這裏看著就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早和飛沙去遊玩嗎!難道要麵帶倦容的去嗎?”傾舞麵對修的關心說:“謝謝修公子的關心金娘不在了,人手到是不缺但是缺一個能夠管事之人我也想偷偷懶但是這裏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啊!”話雖然是這樣說其實傾舞的心中對飛沙的這位朋友是有些不信任的,雖然看起來他與飛沙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到了自己這卻另當別論了!軟香閣這裏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若是今日是燕行在此她肯定會直接撂挑子給他的。修看著傾舞眼神低斂大概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了!自己也就不再這自討沒趣了!所幸就去後院和黎娘把酒言歡了,人生何其短,能樂一天算一天。抱著一壇佳釀推開黎娘的房門,黎娘將手中收拾的東西放在一旁,走到他身邊玄珠從他的懷中跳到了地上,修打開酒壇上的封蓋,酒壇中散發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屋子,黎娘將酒倒入碗中,修喝酒從來不用杯子,他可從來不管這樣喝法到底雅不雅,他喝酒從來隻求一個痛快!黎娘的酒量非常不好,雖然跟在修的身邊酒量提高了很多但是還是不會超過四碗的,如果燕公子在的話肯定能夠陪他喝個痛快的!兩碗過後黎娘的臉上添上了兩團紅暈,修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將裏麵全部的藥倒在手中隻有四顆,他吃下了一顆,將其餘的裝回瓶中提筆留下了一封信將黎娘輕輕的抱到床上,將信與藥放在她的枕頭旁。他曾答應過離合隻要在他能夠管的範圍內要保阿凝的平安,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大漠,現在離她終於近了自己絕對不可再食言了。趁著夜色修順著燕行留下的標記找到了公主府,雖然都不想沾渾水但是不可能事事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