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賽不是這‘海棠別院’的‘花魁’麼?其質不凡方而得豔名遠播嘛,這好歹,也可算是天下第二了。”

說著,蕭天策還伸指托起賽賽的下頦,對著她,作勢仔細地瞧了一瞧。

賽賽聞言,乃是醋意油生,“那誰可稱天下第一?”

問完了,還不忘先自行揣摩著,“莫不是滌汐李家‘雙城’?”

蕭天策諱莫如深地一笑,“滌汐有‘雙城’,‘紫衣’驚夢魂哩。”

最後一句話,說得理所當然,“自然是本王的愛妃了。”

賽賽恍然而悟,卻是醋意更甚,惺惺然道:“若賽賽有幸,能一得機會瞻仰瞻仰蕭王妃的風采,此生,當死而無憾矣。”

她凝著一身白衣勝雪的蕭天策,蕭天策卻不顧她,一張俊毅的麵孔上,隱是歡喜顯然。

賽賽知道,能叫他笑得這樣爛漫的,自不因她興起。

“……”

一種揪心的疼,徑自夢中衍生而出。

被夢魘住的人兒,更見是裁紅暈碧淚漫漫,玉亦慘,花更愁。

此番殤楚,憑誰訴,無計留君住,奈何無計隨君去!

*

《惜春郎》——玉蝴蝶—賽賽

小徑香軟葉相偎,花期悄失違。

月盈西窗,影度回廊。

依稀,去年情味。

白衣明勝雪,容顏暗相輝。

醒時三分醉。

比願難足,夜闌微睡。

---------***玄*歌*小*主***---------

此去柳花如夢裏,向來煙月是愁端。

對著圓台上的燕舞鶯歌,綠瘦環肥,鍾靈珊坐在言子夜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偷眼暗瞅著樓閣上,時而徘徊,時而隱沒的“戰神”鬱疆。

可思來想去的,就是不敢上去問問他蕭天策在哪裏。

這番,可是怏怏不快,悶悶不語。

旁坐的文書戴文淵瞧她氣色不佳,不由低聲詢道:“珊珊小姐可還好麼?”

鍾靈珊轉眼,笑顏強歡,“謝謝戴文書,我沒事哩。”

可戴文淵卻分明覺得她眼圈兒紅紅,儼是想哭模樣。

不好多問,隻淡淡頷首,還不忘關切道:“若是覺著怠了,那便早些回去罷。小姐出身名門,乃是葛老掌上明珠,實不當背著葛老再來這種地方的。”

鍾靈珊點頭,“戴文書說得是,靈珊隻是一時貪好玩樂哩,不想這裏竟是這等沒趣的去處,日後定不再來了。”

這般孺子可教也,戴文淵又還有甚麼好說的呢?隻對鍾靈珊欣慰地笑了笑。

“誒喲,”

一聲女人的尖銳嗓音突地拔起,乃是這“海棠別院”中的鴇母桃三姑在招待新進門的客人哩,“朗公子啊,你可是來了,三姑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老盼著你再來我這兒吃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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