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個激靈,本能掙脫開手,然後對夏悠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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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考還有十幾天的時候,我挺屍般地躺在床上自怨自艾,嚴寒拿我沒辦法,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擠出他所有的休息時間幫我補習功課。
我心裏頭感覺挺酸的,抱著他的腰埋頭流淚。
“如果這次參加不了高考,明年可以繼續加油啊,小薇,我會等你的。”
我從來沒有聽嚴寒對我說情話,雖然這句“我會等你的”算不上什麼情話,但是我卻聽得眼淚直流,不停地倒抽著氣。
嚴寒摸摸我的頭:“我們不怕啊。”
我邊哭邊說:“如果你在A中看上別的女人了,我怎麼辦?”
嚴寒笑起來:“到時候你過來把我搶走就好。”
我:“我哪有這個能耐。”
嚴寒頓了下:“我給你這個能耐。”
我邊哭邊笑,狼狽不已,然後埋頭開始做各類模擬卷。
而後來,高考最後一個星期,我突然奇跡般好起來,開始做最後的衝刺,很好的精力保持到高考結束。
最後一門英語考完的時候,我停筆的時候挺想哭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這段事情怎麼就變得那麼感性。
這時我的肩膀不知道被誰拍了下,原來是坐在我後麵的一個男孩,長得挺有福氣的,額頭上冒著數顆青春痘。
“謝謝你了,剛剛在你這裏看到不少答案。”
我“哦”了聲:“那是你自己看去了,不關我的事。”
男孩摸摸腦袋,特別真誠地說:“我就知道你們這樣的好學生總喜歡說這種客套話,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可以找幫忙。”
我感覺這人特別實在,笑著說:“你怎麼就不怕我告發你呢?”
男孩:“你叫夏子薇吧,我認識你,跟邊疆同一個班的,邊疆跟我提起過你。”
我問他:“你認識邊疆?”
男孩:“認識啊,我跟他同一個院子的,從小一塊長大的。”
原來又是一個**,我對這類人潛意識裏都挺排斥的,不是反感,而是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同一個圈子,惹上交集總不好。
從這件事情可以知道,那時我心思還是挺正的,趨炎附勢什麼的,基本跟我絕緣,嚴寒說我這是心眼實在,不過換句話來說,我是個勞苦命,凡事喜歡靠自己努力,就跟一頭傻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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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的晚上,老薑包下學校外麵飯店的幾張桌子,舉辦了告別會。
我們興致都挺高的,喝得特別多,尤其是邊疆,基本把酒當成水那麼喝,江陵坐在他旁邊一個勁地在勸他,他基本當做聽不見。
而他作為班長,全班幾乎都找他敬酒了,他也都豪爽接下一杯又一杯,搞得自己能牛飲似的。
嚴寒也跟邊疆喝了幾杯,兩人還到外麵說了下話。
我立在走廊發呆等嚴寒,心裏頭挺感慨的。
嚴寒跟邊疆的關係其實一直不錯,雖然平時不怎麼交流,但是卻有點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我曾經很天真地認為因為我或許影響他們的友誼,但是怎麼說,我還是不夠了解男人。
邊疆在這事上就跟我說了:“男人處理事情跟你們女人不一樣,喜歡一碼歸一碼。”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在後來因為一件事,邊疆是真的怨恨過嚴寒,還真沒有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