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選擇,村人是不願進山的。因為進山就意味著可能會受傷與死亡。
食物對於他們來說非常寶貴,容不得浪費,每一個人從小就懂得這一點,饑餓、食物、狩獵、性命、鮮血這些是相連的。
老族長牛石蠻,他的家由巨石堆砌而成,緊挨著焦黑而巨大的柳木。院內的灶台前,陶罐內白色汁液沸騰,奶香撲鼻,他正在熬煮稀飯,此外不時將一些野菜等投放進去,以木勺慢慢攪動。
不多時,老族長喊道:“小家夥,過來吃東西。”
小家夥在三歲時就失去了父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而今已經一十七歲了,
“咿呀,呼……跑不動了。”他一直在鍥而不舍地追那隻小黃狗狗,猛的發現,小黃狗不見了,此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家夥,來玩呀!”一幫孩子叫道。
“你們這幫小崽子,還不回家吃飯去。”老族長笑罵道。
,小家夥憨憨的笑著,黑亮的大眼眯成一條縫,毫不在乎,坐在前院用木勺舀著喝,吃的很香甜。
早飯過後,村中幾名年歲很大的老人一起來到族長牛石蠻的院子中,雖然早已須發皆白,但精氣神都還很足。
“最近不太對勁啊,深夜總是有猛虎野豬路過,動靜實在太大了,這山脈深處一定發生了什麼。”
“唔,昨天夜裏我被驚醒了幾次,皮骨發寒,一定是老虎從這裏路過。”
幾名老人先後開口,他們或緊眉或深思,討論最近的一些危險征兆,覺得有不好的的事情發生了。
“我覺得這大山深處可能出了了不得的東西,引起了周圍地域一些猛獸的注意,紛紛趕過去了。”族長牛石蠻思忖後說道。
“該不會是出了山寶吧?”一個老人頓時瞪圓了眼睛說道。
其他人也是眼神火熱,但很快又都熄滅了眸中的貪婪,那種東西不是他們能得到的,遠在山脈最深處,沒人進的去。
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能活著進出一趟,山中各種猛虎野獸出沒,即便牛家村所有人齊闖,也連一朵浪花都不會泛起。
“族長,我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進山,村裏食物不多了。”就在這時,一個成年男子走進院中,他是狩獵隊伍的頭領,也將是牛家村的下任族長。
“最近有些不太平啊。”老族長牛石蠻皺眉說道。
“可是食物真的不多了。”牛道南道,他身材極為高大,兩米有餘,背著一口百斤重的長刀,整個人壯的如同一頭人牛,一身古銅色的肌肉一塊塊,如一條條蛇蟒在遊動。
“孩子們還小,需要長身體,不能餓著,得想些辦法。”有老人開口。
“雖然夜裏不平靜,但白天倒是沒有什麼危險,我帶些人出去,小心一點沒問題。”牛道南說著。
最後,村裏集結了數十民男子,由族長帶著來到旁邊的一個院落,對著山神祈禱著。
“山神,請保佑我的族人,讓小崽子們打到的獵物,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