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的f大學,學校後門小吃攤依然很熱鬧,洪易弦輕歎離別了五年的地方,還是這麼熟悉,就像不曾離開過一樣。
學生情侶追打,嬉笑著,他俊朗的臉上露出笑容,他記得當年,她總是拉著他穿竄在小吃攤邊,嚐試著各種小吃,第一次接吻明明是她興奮笑出聲,卻狡辯:“剛吃臭豆腐熏到了,那現在繼續。”看她湊上嘴巴,閉上眼,他故意轉身避開,身後的她因害羞兩臉緋紅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
五年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場景,卻沒有熟悉的她!
等待,不是因為那個人會回來,是因為還有愛。
他低下頭摸摸手裏當年自己偷偷繪畫的她,‘她’在天堂應該過得很幸福,幸福的連他可能都忘記了,不然怎麼連個夢都不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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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弦……”,又是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莫小雨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五年來她常常反複做著同一個噩夢,夢中的洪易弦甩開自己的手冷冷的告訴她‘你隻是一個我利用完的工具,請走開!’,任憑她哭泣,懇求,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
起身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才兩點,再次躺下不管是數星星,數綿羊都無法入睡,莫小雨起床雙手敲敲自己的大腦,穿上拖鞋朝衛生間走去,她想也許衝個澡就能入睡。浴缸裏剛剛躺下,感覺一陣睡意,打了個哈欠……
‘有些愛像斷線紙鳶,結局悲餘手中線……’
好不容易剛入睡,手機鈴聲像催命似的響起,莫小雨伸手習慣性的朝頭底下摸去,耶!這麼冰涼?猛地睜開雙眼,又在浴缸睡著,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一個伸手扯下浴巾包裹自己,光著腳丫跑進臥室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喂?姍姍有事嗎?”
“搞什麼啊?這麼慢,你不是說相親嗎?記得穿白色裙子,高跟鞋,拿本書。地址和時間等會我發給你,對方是個海歸,我夠姐妹吧!”梁文姍劈裏啪啦一口氣說完掛斷,莫小雨對著‘嘟嘟’忙音自言自語:“隻是說一下,這也太快了吧。”扔掉手中的手機掀開被窩鑽了進去,還是被窩裏暖和,縮手縮腳抱著自己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經半上午,打開手機便看到姍姍的短信,看完起身伸了個懶腰呐呐自語:“海歸就是不一樣,連相親地點都是富人去的地方。”稍微打扮一番,正準備鎖門,又想到姍姍說拿本書,又折回到房間隨便拿了本書,對方應該是個學問之人,不然也不會用書作為暗號,如果可以就湊合吧!
h市一般周末出租車都滿客,攔下一輛總被人搶,平時習慣工作套裝裝扮的她,今天這般打扮還真有點不習慣,扯了扯裙擺,總覺得裙子太短,鞋子太高,她這般動作若的路過她身邊的小白狗停止奔跑,站在路中間不停搖尾巴望著她。莫小雨朝它擺擺手:“你也覺得很短嗎?”,小狗突然衝她‘旺旺’叫,一輛紅色寶馬跑車徑直朝小狗壓過來,她一個閃身衝了出去。
“嘎吱”一個急刹車,車內年輕、帥氣的男人扯掉耳機開門走下來,扶起摔倒在地的她急切詢問:“小姐,你有沒有事?”小狗也嚇得‘旺旺’直叫,一個傾身從她懷裏跳下來跑向一個拎著菜籃子急著奔跑過的的老太。
“樂樂,嚇壞了吧!”老太臉朝小狗的臉蹭了蹭像安撫自己孩子一樣,小狗也是一勁用舌頭舔老太的臉蛋。
“姑娘,謝謝你啊”,老太謝完抱著小狗離去嘴裏念叨:“看你以後還亂跑不。”莫小雨望著他們遠去背影心中一陣暖流,人和狗的感情原來可以這麼深。
年輕的男人也是被這副畫麵所感動,回過神來盯著莫小雨摔破皮的膝蓋連忙關切的問道:“小姐,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就破了點皮,不礙事。”莫小雨撿起地上的背包拿出張紙巾擦了擦傷口。
年輕男人用他那好看的眼睛仔細打量一番眼前這個瘦小、大眼睛可愛的女人:“一條小狗不至於你豁出性命撲過來,萬一要是我一下沒刹住怎麼辦?”他想如果換成其他人都不會豁出性命救一隻小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沒有驚人的美貌但卻有一個美麗的心靈。
“對於你來說隻是條狗,但對於剛那位奶奶來說那是她的孩子。”說完坐上剛攔下的出租車離開。
剛要坐回駕駛室時,發現地上的工作證,彎身撿起:“龍騰廣告,首席平麵設計師莫小雨。”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看樣子我們不止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