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昨天的“光輝事跡”已傳遍了校園,我又成了風雲人物。其實我行事向來很低調,可辛辰這家夥總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弄得我的知名度節節攀升,走在路上總被人指指點點的。
現在是化學課,給我們上課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鑒於他老眼昏花,因此我們很給麵子地專在他的課上搞小動作,所以這一節課上我受到的紙條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哈哈~不要以為是恐嚇信哦~我在我們班的人際關係可是很不錯的,除了兩三個女生之外,個個都是可以拍著肩膀叫哥們的。知道紙條的內容嗎?裏麵有男生想向我學功夫的;也有女生很真誠地向我詢問如何“惹”到那個夏仁傑的;更誇張的幾個居然叫我直接跟夏仁傑拍拖得了。我很給麵子地笑出了聲,結果那老頭居然讓我罰站。我告訴他體罰是違法的,可他不理我。更可氣的是那幫死丫頭還在底下笑。氣死我了。
當我站得腿都軟了的時候,下課鈴終於響了。可那老頭還要拖課。我卻自顧自地坐下了。我看他的臉當場就綠了。唉~我跟他的關係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了。最好的證明就是下課的時候他把我帶到了辦公室,借我們班主任之名要我寫份檢討。
回到教室,那幫死丫頭居然圍在一起衝我直笑,笑得我心裏發毛。
“你們幹嘛笑得這麼…諂媚?”我終於受不了先開了口。然後看到她們手裏拿著一隻貌似很像我的的手機衝著我晃了晃。“幹嘛?”我突然感覺今天我這一向好使的腦子一下子笨掉了,實在不知道她們想幹嘛。
“嗬嗬~”辛辰那丫頭笑得更誇張了,“剛有帥哥打你電話哦~”
“帥哥?誰啊?蕭然?我已經跟他分得很清楚了啊~”現在,我腦子裏全是問號。
“不是,是樊思英哦~”辛辰很興奮。我還是很納悶,什麼樊思英?好難聽啊!至少對一個男生來說。
“那是誰啊?好像沒聽過。”偶是乖寶寶,偶會不恥下問,可結果往往是把她們氣死。
“淩宇啊~你是不是考慮下到我家補習啊?我幫你好好上一堂‘時政’課。”
“Why?我們又不學政治,而且我又不喜歡時政,幹嘛要補啊?”
“上帝啊~為什麼無論怎麼聰明的都會有笨得要死的時候啊?!”我聽到了一群“鴨子”的哀嚎。我立馬堵住了耳朵,免遭荼毒。
“算了,別的再說,我們先講樊思英。”辛辰看我孺子不可教,決定慢慢來,“樊思英,男,17周歲,身高183cm,體重不詳,性格溫和,是尚禮高中‘三行星’之‘水星’…”辛辰這小樣說起來居然沒個完了,直到上課鈴響才放過了我。
“不過那個樊思英找我幹嘛?又不認識。怎麼知道我電話的?奇怪啊!樊思英,樊思英。好像聽過啊。怎麼想不起來呢?算了,不和我這可憐的腦袋為難了。親愛的數學老師啊,我很累,你就讓我睡會兒吧!你不理我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搖我,焦急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平生最痛恨的事之一就是很想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誰那麼大膽敢在我睡覺時吵我?我氣鼓鼓地“拍案而起”,發現數學課早結束了,有門禁的同學早回家了(哦,數學課是最後一節課),剩下的可我給圍了個嚴嚴實實的。而搖我的正是我都沒轍的辛辰。隻得認命地把怒氣壓下去。
“淩宇,你怎麼又進入‘冬眠期’了啊?距離上次才一個月誒~”
“沒辦法啊,最近工作比較累。你們幹嘛都圍著我啊?”我打著嗬欠,隨意地問了句,我可沒自戀到認為他們是因為見我放學了還在睡才圍著我的。
“遲鈍的女人啊!你還沒發現周圍有什麼不對嗎?”我看辛辰連死的決心都快有了。
“有啊,我感到你們吃飽了沒事幹都跑來圍著我,阻礙了我與那殘存的夕陽的親密接觸。”我睡眼蒙朧地說著胡話。
“真要被你氣死的。”辛辰咬牙切齒地說著,然後把我的頭抬了起來,並用力捏我的下巴,想讓我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