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略顯嬌嗔的夾了灰衣術師一眼,“瞧你,做事總是不夠周全,我們連這孩子的身世都還沒弄清楚,又怎能輕易將他留在山上,若是他日這孩子的父母來尋,你我該如何交代?”
灰衣術師點了點頭,“說的是,還是你想的周全,那就按你的意思,等這孩子醒了你來問問他,到時再做決定。”
“弟子們都等著你呢,快去吧,這孩子就交給我來照顧。”
“那就辛苦師妹了。”
青衣女子衝灰衣術師擺了擺手。
灰衣術師走出房間後,青衣女子拿來溫熱的毛巾給劉軍和擦了擦臉,他的臉色依然慘白,青衣女子又給劉軍和擦了擦手,女子看著昏迷的劉軍和這清瘦的身體,眼中流過散發著母性光輝的疼惜與憐愛。她輕撫著劉軍和那清瘦的手,心中在猜想著他的身世到底如何。
劉軍和的手竟突然將青衣女子的手握緊,口中一直喊著:“言伯,言伯,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的嗎?言伯,言伯…”
青衣女子用毛巾輕輕拭去劉軍和額頭冒出的汗水,正準備對他施展安神咒,劉軍和突然從昏迷中醒來,他睜開雙眼,眼前青衣女子關切的目光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耳邊傳來青衣女子輕柔的聲音:“你醒了,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
此刻的劉軍和隻是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子,他沒有任何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他沒有再向外跑,也沒有力氣再向外跑,隻是安靜的聽著對方的噓寒問暖,那輕柔婉轉的聲音就好似一劑神奇的藥水,安撫著劉軍和這顆受傷不安又有幾分躁動的心。
青衣女子見劉軍和的情緒還算穩定,於是說道:“我的名字叫葉萱,你可以叫我萱姨。”劉軍和仍然沒有作聲。女子又接著說道:“你有什麼需要的話,都可以告訴萱姨。”
劉軍和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你是有話要對萱姨說嗎?”葉萱俯身下去,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我…我想喝水。”
“好,萱姨這就給你倒。”葉萱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清水,水有些燙,她輕輕的吹了吹,熱氣很快散去,她坐到靠近床頭的地方,將劉軍和從床上扶起,一點點的喂他喝下。
喝完水,葉萱又從桌子上拿了一些備好的點心,雖然劉軍和並沒有吃出什麼味道,可還是吃了兩塊。
“現在你可以告訴萱姨,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劉軍和。”
“劉軍和?很好聽的名字,萱姨記下了。”
“言伯在哪裏?他怎麼樣了?”
葉萱猜到這個言伯應該就是當時喪命在蠻荒嶺的那位老者,看起來這孩子是因為當時受刺激過度,而下意識的拒絕了關於言伯死亡的記憶,所以,對於他來說,言伯並沒有死!如此看來,之前他想要跑出去,應該就是要找這位言伯。
“你的言伯他有一些特殊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做,所以,他將你托付給了星奇師兄,也就是你之前見到的那位穿著灰色長袍的叔叔。”
“不會的,言伯說過要帶我回家的,他不會食言的!”劉軍和的情緒此刻又有些激動。
葉萱立即安撫道:“沒錯,沒錯,言伯說過,他的確答應過要帶你回家,可是你受了傷,言伯帶著你實在有些不便,於是他就將你托付給了師兄。但是,言伯他說了,隻要辦完那件事,就一定會回來接你回家的,所以,你就暫時住在這裏,把身體調理好,然後等著言伯回來接你回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