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突然問道:“你覺得你師伯的人如何?”

“很好啊,修為高深,對萱姨的事情又熱心,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葉萱聽了覺得有些吃驚,“你這孩子,想到哪裏去了?”

“那萱姨突然問起師伯又是為何?”

“是這樣,如今你已經跨過望闕,萱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傳授與你,所以,萱姨便想讓你去做你師伯的弟子,這樣…”

劉軍和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很堅決的回答道:“不,萱姨,我隻想做你的弟子。”

葉萱驚訝,“這是為何?師伯待你不好嗎?”

“師伯待我是不錯,但我不想離開萱姨!”

“萱姨知道你是有情有義的好孩子,可即使你成了師伯的弟子,仍然在這淨守峰上,萱姨依然可以每天都看到你,而且你也可以每天來這裏看萱姨,沒什麼差別的。”

“如果我去做了師伯的弟子,那萱姨豈不是隻剩一個人?我不想讓萱姨一個人。”

葉萱輕輕抱過劉軍和,她的眼眶再一次濕潤,“你這孩子,說的萱姨好像苦情戲的女主角一樣,萱姨有那麼悲苦嗎?說不定哪天我與你師伯就成了一家人。”

“到時我再拜師伯為師也不遲。”

葉萱沒有再提,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劉軍和突然問道:“萱姨,你可知這世間哪裏的術師善用弓箭?”

葉萱想了想,“沒記錯的話,風之國境內一些術師好像善於使用弓箭,還有你九師伯也善於使用弓箭,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有些好奇。”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師弟,他也許更清楚,估計中午一定會過來。”

“在床上躺了許久,我這全身都僵了,萱姨我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好,不過你剛恢複過來,千萬不要做什麼劇烈的動作,簡單的活動筋骨便好。”

“知道了,萱姨。”

葉萱望著劉軍和離去的背影,心中倍感欣慰,在葉萱的眼中,如今的劉軍和已是一位豐神秀逸,氣宇軒昂的少年,之前的病弱之態以及因此而產生的愁苦之容一掃而光,就連離去的背影都可謂玉樹臨風,葉萱竟開始盤算著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這樣的少年,想來想去也未得到答案,最後自嘲的一笑。

劉軍和漫步至湖邊,試著全身心的放鬆,與自然融為一體,放下心中一直以來刻意保持的一份壓抑,他覺得此刻的陽光是如此輕柔,此刻的空氣更是格外的香甜,正當陶醉之時,突然就聽到幾聲欣喜若狂的呼喊:“師兄,師兄,師兄——”

劉軍和轉過身去,隻見朱崇聖禦風而來。朱崇聖來到劉軍和近旁,便開始前後左右的仔細打量起劉軍和,看得劉軍和渾身不自在,他一把抓住朱崇聖質問道:“幾日不見,不認得你師兄我了?”

朱崇聖一臉好奇的回答道:“都說這望闕境如何如何神奇,但是我認識的人要麼就沒有跨過望闕,要麼就已經在望闕境之上,我就想看看師兄你跨過望闕境之後身體有什麼變化。”朱崇聖一邊回答劉軍和的問題,目光卻依然在劉軍和身上來回的遊走。

劉軍和警告道:“你再這樣盯著我看,我便將你扔入這湖中!”

“這有什麼說法嗎?”

“讓你好好的清醒清醒!”朱崇聖告饒,“別,別,師兄,我不看了還不成嗎?”

劉軍和這才放開朱崇聖,“不過說真的,師兄你的氣色真的好許多。”

“不需要再去擔心舊疾複發,又吸納了許多的天地元氣,自然會比之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