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朱崇聖的家人與葉萱及劉軍和先是寒暄了幾句,隨後便開始聊起朱崇聖的種種過往,當然少不了朱崇聖曾做過的種種糗事,劉軍和能夠從談話中聽得出,他的父親言語間雖有責備,卻也隻是一笑了之,他的母親則是多了幾分偏袒。而他的兩位哥哥說起那些往事時雖不乏嬉笑,卻將朱崇聖描繪成了一個一無是處、品行頑劣,隻會到處惹禍的壞孩子。
朱崇聖卻沒有任何反駁,無論是責備,還是詆毀,他都一笑而過,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晚宴過後,朱崇聖將葉萱請到了其母的寢殿,葉萱檢查了其母的身體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看起來隻是憂思過度所致。
葉萱問道:“王後這寢殿的附近是有花圃嗎?方才進來時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茉莉花香。”
王後回答道:“在這寢殿的附近的確有一處花圃,平日無事時便喜歡侍弄些花草。裏麵除了茉莉花,還有一些蘭花與菊花,此時正值茉莉盛開,大師也是愛花之人嗎?”
葉萱謙虛的說道:“談不上愛花之人,隻不過平日裏會煉製一些丹藥,需要對這些花草有一定的了解罷了。夫人的身體無大礙,我這裏有一個方子,可以幫助調理夫人的身體,另外,夫人一定要放寬心,注意休息。”
之後王後與葉萱道別了幾句,葉萱便回到了住處,此時他才對朱崇聖說道:“王後的身體雖無大礙,但是,那片花圃似乎有問題。”
朱崇聖聽了驚訝道:“有何問題?”
“在那濃鬱的茉莉花香中混有一種與茉莉相似的花香,是纏情草的味道。”
朱崇聖急忙問道:“那花香有毒嗎?”
“纏情草的花香並不具有毒性,但卻能放大人的憂思。打個比方來說,如果將一個人的憂思比作一根絲線,這樣的憂思一個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在纏情草香氣的作用下,這根絲線便會不斷的纏繞,於是絲線變成了一顆線團,並且越纏越大,此時便會影響到人的身體,最後憂思而亡!”
劉軍和見朱崇聖憂心忡忡,便說道:“萱姨,別嚇小朱。”
葉萱卻說道:“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夫人的症狀已十分明顯,想來這纏情草已經在此多時了。”
朱崇聖突然站起身,“萱姨,我們這便去除了那纏情草!”
“眼下四周一片漆黑,如何尋找,若是點起火光恐會驚動宮中之人,不如明日一早我們再去。”
朱崇聖雖然心急,卻也覺得葉萱說的不無道理。這一夜,朱崇聖可謂度日如年,在床上翻來翻去都無法入眠。直到天剛剛亮,他便將劉軍和與葉萱叫醒,三人結伴去了花圃。
朱崇聖雖然急切,但他並不知道那纏情草長什麼樣子,隻是聽葉萱說這種草很稀有,隻在土之國的小片地區有生長。
劉軍和也隻是在書中見過這種奇特的花草,書中記載這種纏情草與平日裏常見的細芽草十分相似,隻不過這種纏情草的葉子略寬,植株比細芽草略低矮,最顯著的差別便是會在夜間開出白色的花朵,花香與茉莉相似,較之略清淡,細品之下香氣中帶有一絲苦澀的味道,正如情之所至總是甘甜中夾雜著苦澀。
朱崇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棵是纏情草,劉軍和與葉萱則在一點一點的排查,希望能夠找出纏情草的所在。
幾番細尋之下,葉萱終於在一片茉莉花叢下的細芽草中發現了幾株纏情草,她十分慶幸的伸手去摘,隻聽“呀”的一聲,葉萱在毫無戒備之下,被草叢中突然冒出的伏地蛇咬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