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東升西落,這個世界的定律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人的聲音,無論何時,都如同一座巨大的輪盤,碾碎著無數弱者的希望。
從武館回來,洛茵明顯有些鬧別扭的感覺,臉上有些鬱悶,小嘴也不時嘟起,當與簡夜對視的時候,總是給個白眼,矯哼一聲,就把頭扭向一邊。搞得簡夜總是隻能尷尬的笑笑。
飯間,洛茵終於憋不住問道:“你那到底什麼招式,為什麼一瞬間所有氣息連人都消失了,如果是速度,我不可能感覺不到你的動向的,不搞明白,我輸得不甘心!”
簡夜端著飯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姥姥一眼,姥姥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簡夜再次苦笑,隻得說道:“好啦,別不高興了好嗎,這是我外公教我的,具體有些複雜,我也不太能說清楚,要不你問姥姥吧,她應該知道的。”
聽簡夜把問題丟給了姥姥,洛茵明顯不太滿意,但還是將目光轉向對麵的姥姥,可看姥姥完全沒有打算解釋的樣子,洛茵也沒有辦法,畢竟姥姥不是簡夜,可以任她撒嬌。
隻好作罷,但還是在桌子下麵狠狠踩了簡夜一腳,見簡夜疼得齜牙咧嘴起來,才又開開心心的吃起飯來。
飯後,三人圍坐到客廳裏,商量著今天的壓軸戲碼。茶幾上的盒子裏,裝著簡夜父母留下的唯一線索,也許這兩枚戒指裏,就蘊含著簡夜父母的下落。
所以今天晚上的行動,三人都十分看重。在行動前,大家都坐了下來,試圖冷靜的分析一下全局,看看是否還有什麼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昨天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鬥篷人和獅鷲絕不是善與之輩,而且看鬥篷人當時抽刀攔截洛茵的反應,他的身手絕對不比洛茵弱上多少。
獅鷲雖然沒有這麼厲害,但若是他們兩人聯手,在那種需要保護人質的情況下,絕對與他們能有一拚之力的。
可是他們卻是十分幹脆的退走,僅僅一次交鋒,就沒有了後話。而且,事先就給大黑叔他們下了毒,這樣的手段,明顯不打算用人質要挾洛茵。
怎麼看,都是要殊死一搏的架勢。可是他們卻退走了,沒有任何遲疑,這一點,讓簡夜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們若是判斷自己不是簡夜等人的對手,那麼下一次,又會用什麼方式達到他們的目的呢?
做出這麼令人費解的舉動,這種感覺,就像貓抓老鼠一樣,先要將他們戲弄在手心裏,等到玩夠了,然後才一口吞下。
突然,一絲靈光在簡夜的腦海中閃過。等,對,他們就是在等,不是等著戲弄自己一行人,而是他們在等援手。想到這一點,所有的事情就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僅僅一個交手,他們就果斷選擇了退走,鬥篷人的實力絕對強勁,雖然在簡夜看來還在能力範圍之內,但是鬥篷人是怎麼判斷自己和洛茵加起來,是他們無法對敵的呢?
自己出手隻有一次,雖然有些震懾,但他不相信,兩個高手會被這樣就嚇退,那麼,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中其實有人知道自己的實力。
簡夜不認識獅鷲,那麼這個人就隻可能是一直神神秘秘的鬥篷人。想到這裏,簡夜突然覺得,鬥篷人手裏的武士刀似乎有些熟識,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沒有在意,簡夜繼續之前的思路想到,他們退去,是因為十分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實力有多少,而姥姥在前天救下洛茵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也應該清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退去就合理了。
他們會不會是在等一個增援,一個可以製衡姥姥,製衡自己的人。而如果這樣的人一到,以他們那種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必然會給自己一方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