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筆下的誰不是說過嗎,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心魔劫未結束,證明心魔未滅,而整個心魔世界都已經消失歸於虛無,所以心魔能藏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的身體。或者說,現在的我既是我,也是我的心魔。”此時的李毅凡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智慧的光芒。
“剩下的,便是想一個方法自殺,嗯……自殺這種事,還是得選個體麵合適的方法才行,畢竟是人生第一次自殺啊。”他眼中的光芒開始變質,正常人看見他眼中的光芒都會忍不住拿出手機撥打精神病院聯係電話。
“毅凡……我怎麼突然感覺你精神狀況像是……不大穩定?”係統本想說他現在像是真有精神病,但想了想,還是換了個相對文明的說法。
“你感知錯了。”李毅凡肯定地道。
站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李毅凡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麵鏡子。
他一手施展火球術,火球靜靜地躺在掌心上,凝而不發——用意是提供光線。
另一手拿著鏡子,把鏡子對準他的臉,然後直視鏡子中的自己。
他就這麼愣愣地盯了鏡子好幾分鍾,然後什麼變化都沒有。
“可惡,心魔劫難度提升了,心魔也變強了,不然我可以把它給帥死的。”他憤憤然地道,就憑他現在這副模樣,關精神病院五年真的沒問題。
“既然如此,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毅凡眼中一枚古樸符文浮現,他對鏡子中的他施展出了撲街凝視。
在他刻意控製下,鏡子中的他也對他施展了撲街凝視。
“作為一名光榮的撲街寫手,自然得撲著街死!”他撲倒在虛無中,麵帶微笑。
李毅凡心魔幻境中短暫的一生就此結束,心魔劫這片虛無卻湧出一股生機。
鋼鐵澆灌的城市,一望無際的田野,廣袤無垠的星空,一切事物盡在心魔劫世界中顯現。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李毅凡的破劫其實並沒有對心魔劫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心魔劫世界依舊正常運轉,等待下一名渡劫者的來臨。
……
睜開眼,刺目的陽光映入他眼中,此時他正躺在地上,太陽依舊懸掛在正上空。
“從太陽的位置看,心魔劫維持的時間並沒有多久。看來心魔劫果真如同傳聞一般,劫內千萬年,劫外也隻是一瞬。”
李毅凡站起身,做了套廣播體操或者說是演練了一遍基礎鍛體功法,目的是熟悉熟悉晉級後的身體。
這種基礎鍛體功法並不怎麼高明,可就是這樣一套普通的動作,在李毅凡身上卻展示出不普通的效果。
“砰!砰!砰!”
李毅凡的每一次用力出拳,踢腿,無辜的空氣都要被蹂躪一遍,發出不甘的爆鳴聲。
一套廣播體操做完,李毅凡臉上洋溢著興奮。
“身體力量比預料中要強大,要是讓現在的我再來一次一對四十九……”李毅凡握了握拳,“我一定能輕鬆獲勝。”
“嗯?”剛想原地閉個小關穩固一下實力的李毅凡的眼睛朝某幾個方向瞥了瞥,然後沒繼續在千重峰無名山上逗留,展開身法,幾個騰挪間已離開了山頂。
待李毅凡的身影遠去,一個手裏拎著一把戒尺的紅臉大漢出現在千重峰無名山之上。
紅臉大漢望著李毅凡離開的方向,一邊用戒尺拍打自己的手一邊若有所思道:“這小子好像是發現了我們,擁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卻隻是個外門弟子,真是可惜了,風老怪,你怎麼看?”
又一名穿著淺綠色衣衫的修士現出身形,此人自然是風老怪。
風老怪道:“此子的確是個好苗子,但我們來千重峰是想要找那名新晉階的結嬰道友來和我們合作的,而不是來觀察嫩芽的,快走吧,別在這裏耽誤太多無謂的時間。”
說完風老怪卷起一道青色遁光離開山頂。
“你就是個急性子。”紅臉大漢搖了搖頭,但也跟著風老怪,化為一道遁光離開了無名山。
……
“為什麼兩名結嬰期大佬會在那無名山上?”李毅凡駕馭著一把飛劍,飛在空中沉思,突然,他麵露古怪之色,“莫非他們去那裏是想要去找那名剛剛渡劫成功的‘結嬰期’同道?”
不多時,李毅凡回到了他自己的洞府,打開洞府禁製,這才徹底放鬆,開始閉關穩固並掌控暴漲後的實力。
這一天,不少人對前不久的天地異象議論紛紛,有說觀內大能在實驗雷道法術,有說這是天材地寶出世之象。
當然大多數有識之人還是能猜出這是修士渡劫,隻是這些有識之士也無法準確說出渡劫之人姓甚名誰,一時間,這名新渡劫成功卻異常低調的“元嬰修士”的身份成為了空雲觀內一個無解的謎。
不過這一切討論都與閉關中李毅凡無關,也沒人會把這一次天地異象聯係到他這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