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上班一小時後,公司同事發現蘇曉不在,就打電話給她,電話無法接通。
關係要好的同事說她回家了,於是打電話到她家。
“喂,哪位?”
“您好,我是蘇曉的同事,她現在在家嗎?”
“蘇曉沒有回家,你打她手機。”
“哦,好的。”
莫惠芸放下電話,心想著這丫頭怎麼回事,應該是什麼事情給耽誤了。於是打電話給女兒,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她一下子有點慌神,莫不是曉曉出了什麼事,不過立馬又淡定下來,丫頭做事一向謹慎,肯定是遇事耽擱,然後手機沒有電了。
她想著過一會兒再打過去,轉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遙控打開了電視。
“叮鈴鈴……”
角落桌上的座機再次想起,惠芸心裏咯噔一下走過去接電話。
“喂,您好!”
“喂,是蘇曉家吧?”
“是,您哪位?”
“範先生接蘇曉玩幾天,讓蘇一泓接電話。”
“……”莫惠芸頓感雙腿酸軟,拿聽筒的手一抖,聽筒掉了下去。
莫惠芸當然知道範先生是誰,她一直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聽到沒有!”
她緩緩彎下腰,發抖的手再次拿起聽筒。
“喂,我是蘇曉的媽媽,她的爸爸蘇一泓現在在公司,你們想要什麼,告訴我,千萬……千萬別傷害我的女兒。”
“聽好了,讓蘇一泓準備好紀海電氣最新研製的電能與太陽能混合控製機械參數數據和全部圖紙資料,然後等電話。不許報警,否則後果很嚴重。”
“唉,唉,好,好,不報警,你們別傷害我女兒……”
“嘟……嘟……”
對方已經掛斷,莫惠芸滿臉驚慌地給蘇一泓打電話。
“不好了,不好了,曉曉出事了,快回來。”
莫惠芸帶著哭腔的告訴蘇一泓,雙腿輕飄飄的癱坐在地上。
回憶就像開閘的洪水向她襲來,她毫無招架之力。
範榮濤是她青梅竹馬的戀人,在上山下鄉時期,範榮濤的父親範景桐和她的父親莫兆儒都被關在牛棚批鬥。
當時有人舉報範景桐私藏清末古玩,後來不堪批鬥帶來的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最後死在牛棚。
範榮濤那時才十幾歲,年少無知的他一直認為舉報信是莫兆儒寫的,在一個晚上拿個大石頭砸傷了他的腳,並揚言一定回來報仇,後來就離開了,一連十幾年沒有音信。
等再回來時惠芸已經結婚,蘇曉已經三歲了。
範景桐恨自己當初一時衝動錯怪了惠芸,對娶了惠芸的蘇一泓更是心懷不滿,他埋怨惠芸為什麼不等他。
對他們一家騷擾好一陣,把怒氣全部對準了蘇一泓。後來在警察的調解下雖然放手了,但留了句話。
一定要報奪妻之恨。
蘇一泓放下手頭的工作,來不及交代下屬的工作就飛奔去地下車庫,邊開車往家趕邊打電話讓下屬盯緊項目進程。
蘇一泓回到家扶起惠芸,問明了事情經過,他果斷決定報警。
惠芸本來不讓報警的,但是丈夫的堅持讓她也同意了。
半小時後來了五個警察。
警察兩手準備,一邊讓蘇一泓準備機械的參數和圖紙,一邊讓刑偵處處於待命狀態,一旦追蹤到信號位置可以直接出動營救。
“叮鈴鈴~”
過來兩個小時電話鈴聲想起,警察示意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