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沒了家又被擄來當了妓,是該反抗。”寧平點頭。
這花船上有個規矩,凡是這種被抄家的,都要被毒打一頓,馴服了野性,自然就會聽命於老媽子,安心接客。所以這外麵應該是附近的花船正在教訓新來的。對於來花船上遊玩的人來說,這不免也是一種節目,所以也會有很多人隔船相望,甚至扔錢叫好的都有。
寧平卻不是這樣的人,本來他修道之人不願管這俗世,一來擾了休息,二來俗世間此事每天都要發生個幾次,每天都管的話,道就沒空修了。但是今日不同,寧平這累了一天了,正要睡覺明天早起趕路,這下卻被擾了清淨,聽起來甚至鬧到天明都有可能。這下寧平就忍不住了,把頭發隨便一挽就大步出了房間,向那個被毒打的女人走去。
那條花船距離這裏很近,相隔不過幾米遠,外麵是貼著青竹插著彩旗,意外的好認。寧平也不猶豫,大喝一聲,一步就跨到了花船上。花船上,正有七八個赤膊大漢舉著鞭子,一人一鞭子抽打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看起來頗為年輕,渾身髒兮兮的,肯定是受了不少罪,正哭哭啼啼的,死活也不要去接客。
“你們幾個,在這毒打無家可歸的女子不說,偏偏擾了我的清淨,如何賠償?”
那幾個彪形大漢一見有一個小毛孩跳了上來,還追說什麼擾了清靜,不由得哈哈大笑,捧腹道:“小毛孩,你可知這是什麼船就敢跳上來?”
“小毛孩,你就不怕被我們打死嗎?這裏的規矩,死了人官府都管不著的!”
“是花船又如何。大爺我又不是沒上過。”寧平撇嘴。
一個大漢揮舞著鞭子,道:“小子毛都沒長齊,隻怕你是小的跟針一樣,紮到陪你睡的大姐姐了吧?”
眾人盯著寧平出醜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而那個被捆起來毒打的女子,更是哭泣不已。原本以為有一位天仙來救,能救她於水火之中,誰知道呢,卻是一個小弟弟上來逞威風,隻怕下一秒他就要被打入河裏洗澡了。
寧平道:“嘿嘿,小爺我的大不大,小不小,你們管不著。小爺今天還就鐵了心了要出這個頭,來吧。”
說著,寧平就搶先發招,也不用法術,隻一掌就擊飛了一個大漢,“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裏,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大口水。
一個大漢臉色一變,大怒道:“小子,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竟然還敢出手傷人?”
“不是花船嗎?問過一遍了。”
那大漢道:“這裏可是堯大人的管轄之地,堯大人那可是朝廷命官,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矩,豈容你一個小子壞了這裏的規矩?”
“堯大人?就算他本人今天在這,也要敬我三分。”寧平冷哼一聲,不屑道。
“堯大人怎麼會認識你這種小人物,別在這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了。”那大漢看起來是個小頭領,在這條花船上頗有些名聲,此話一出,周圍的看客紛紛點頭,認同他說的話。
“就是嘛,堯大人怎麼可能會聽你的,你叫來就來?”
寧平不屑,道:“別說我欺負人,這個女人是你花船上的買下來的人,我也買下來就是了,一錠金子夠不夠?”
“一錠金子?哈哈,你拿得出來嗎?快回家喝奶去吧!”那大漢正嘲笑寧平的時候,眼角卻看見寧平真的扔來了一錠金子,砸在他腳下咕嚕嚕的轉了起來。
那大漢目瞪口呆,撿起金子後用牙使勁的咬了咬,愣道:“這……這,真的是一錠金子?!”
”那還能假?“
那大漢立刻把金子塞進腰帶裏,笑嘿嘿的弓著腰,給寧平賠不是,一副哈巴狗的模樣。寧平見了心煩,提起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子轉身就要走。那大漢也不敢挽留,相反還樂得快要叫出來了:這傻小子,買人的時候我隻花了無十兩銀子,結果你一下扔給我一錠金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