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白之冤(1 / 1)

罔曉貞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卻無論如何不甘心,明明已經被李安全嫌棄,卻還是衝上前去,跪倒在他旁邊,拉著他的褲腳,“皇上,這一定有什麼誤會。一定有!妾身是處子之身,絕不敢欺瞞皇上,難道,難道皇上方才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初夜對於女子來說,自是疼痛不已。她方才在床上的表現,隻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李安全還不停地安慰調教她,怎麼一轉眼,就像是全忘了個幹幹淨淨。

然而,此時的李安全,早已被羞憤蒙蔽了雙眼,根本就不理會罔曉貞,隻是一腳踹向她,“還敢在朕麵前演戲!”那一腳,又踹向了罔曉貞的肚子,比起她白天挨的那一腳,卻是重多了。

罔曉貞頹然地倒在地上,素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在李安全要抬腳出去的時候,才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眼見素挽跪在麵前,李安全一怔,但下意識地也一腳踢過去,素挽卻是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腳。

李安全怒道:“你滾開!”

素挽並不動彈,“皇上請留步,這白絹好像有問題!”

李安全冷笑道:“有問題?能有什麼問題?朕不是嵬名令公,別以為你的花言巧語能夠為你的主子開脫!滾開!”他又道了一聲滾開,語氣已經不善。

然而,素挽不為所動,反問道:“皇上是大夏國主,子民們還指望您為她們做主呢。可皇上難道因為生氣便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人嗎?”

李安全被素挽緊緊地抱住腳,動彈不得,他索性一把將素挽揪了起來,對著他的卻是一雙波瀾不驚的雙眸。這雙眸子讓他依稀有些恍惚,仿佛在哪裏見過。

他說:“好啊,朕倒要聽聽你這次能說出什麼花樣來。要是不能夠說出個所以然,朕即刻就命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素挽不為所動,“好。”

一旁的罔曉貞早已是麵色如土,看著素挽為自己出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素挽的胸有成竹,多少讓李安全冷靜了些。他鬆開手,抖了抖長袍,看向素挽,“說,這白絹有什麼問題了?”

素挽的手上正拿著白絹,所有人都一臉期待地望著她。素挽隻是把那白絹往鼻下放了放,“這白絹有股很奇怪的香味。並不是宮中常用的香料。”

她說著,把那白絹遞向李安全,李安全並不接過,臉上隻是厭惡的神情,“那又如何?這就叫有問題了?”

他的問話讓闔宮上下的人都重新籠罩在陰霾下。

李安全冷笑道:“香味不一樣,難道還能讓落紅變沒不成?素挽,你再拿不出讓人信服的理由,朕隻好先把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拖出去了!”

素挽道:“皇上的話提醒了奴婢。”不由分說,便使勁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鮮紅的血液從指尖冒了出來,素挽直接擠了一滴滴在那白絹上。

眼見血液在白絹上蔓延開來,但那鮮紅不過片刻就變得越來越淡,直到化為烏有。

“皇上!這白絹果然有問題!”素挽驚喜地看向李安全,這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對罔曉貞,仿佛剛剛被打入地獄,但瞬間又有一道光明照向了自己。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清白的!”她嗚咽著。

李安全楞了片刻,這才遲疑地從素挽的手上接過那匹白絹,湊到鼻前一聞,果然有著一種奇怪的香味。

素挽已經跪倒在地,對李安全說道:“皇上,是有人刻意陷害娘娘,離間皇上和娘娘的感情。幸虧被皇上識破,才沒讓我家娘娘蒙受這不白之冤。還請皇上為娘娘做主。”

她說得鏗鏘有力,李安全此時氣已消了大半,對著地上挺著身子的素挽說道:“要為你家娘娘出頭,先去把手指擦了再說不遲。”

大約是方才素挽那一咬太過用力,手指尖咬破的口子有些大,此刻還在往地上滴著血。

素挽連忙把手指尖放進口裏,吸吮了兩下,好止住血。

李安全看她這副模樣,好像現在才感覺到疼似的,不由好笑。他這才把那匹白絹扔向了尚寢的兩名宮女,怒斥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子換那兩名宮女變得麵色如土。兩個人齊齊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們昨日就將這白絹與其他物事送來了。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兩人磕頭如搗蒜,看她們嚇得這般屁滾尿流,李安全暫時沒有再威逼下去。她們固然可疑,但罔曉貞房中的人自然也有可疑。

“沒想到朕的後宮裏居然也有這樣不幹淨的事!”李安全的眼角藏著深深的怒意,卻見素挽已經跪倒在地,請命道:“皇上,我家娘娘甫一入宮,剛剛蒙受聖寵,就遭此陷害。此人實在是歹毒之極,若非素挽僥幸發現,我家娘娘從此就蒙上了這等不白之冤,還請皇上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

她說話鏗鏘有力,完全不像她單獨和李安全相處時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