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
愛麗絲菲爾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被兩人散發出的強烈鬥氣而牽引的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戰鬥,沒有她插足的餘地。
但是,她也不想僅僅當個旁觀者。至少她是saber的master的代行者。
“……當心點。雖然我也會用點治愈法術,但其他的就……”
saber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
“lancer就請交給我解決。隻是,我有些擔心為什麼對方的master沒有現身。”
正如saber所說的,至今還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現在仍是一個獨立的威脅。一般來說master都會在servant身邊,一邊指揮servant,同時進行必要的魔術援護。隻要lancer的master還未完全信任自己的servant,那他現在肯定正躲在附近,觀察著lancer的戰鬥。
“或許他有什麼陰謀,你要當心。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翡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訴說著,毫無畏懼。
信任劍的英靈吧。
相信這個將自己認為主人的英靈,不如說是相信自己的決定。
“……明白了。saber,將勝利帶給我。”
“是。我一定。”
saber堅定地點了點頭,邁出了腳步。
向著lancer,向著他的長槍……
—154:09:25收到了愛麗絲菲爾發出的信號後,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便順著信號指引趕往倉庫街。而迎接他們的,是一片無聲的寂靜。注:(久宇舞彌衛宮切嗣的愛人,這次聖杯之戰人員之一和衛宮切嗣一對,至於他現在愛的誰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有人張了結界。看來應該是敵方servant的master幹的。目的是為了將普通人與聖杯戰爭隔離,隱去真正的現場。而不讓自己的行為暴露在眾目之下則是魔術師必須遵守的規則。
切嗣懷抱著十多公斤重的異形狙擊槍,開始了自己的思考。根據發信器的信號,他已經大概知道了愛麗絲菲爾的具體方位,可問題是,怎樣才能接近那裏,在哪裏進行觀察比較好。
他完全沒有參戰的想法,所以他才帶了狙擊槍來。他想站在一個適合的位置觀察戰鬥,在必要的時候使用狙擊槍進行攻擊。servant不是人類,所以能使servant受傷的隻有servant。不管切嗣和舞彌的槍有多大的威力,對於servant來說根本不會起任何作用。而saber的任務則是以對方的servant為對手進行戰鬥。隻要對方能專心於戰鬥,不為master的安危分心。那這場戰鬥就能有勝算。
“看來那裏是觀察戰鬥的好地方。”
舞彌邊說邊指向前方。那是聳立在黑夜中的起重機。經過目測,駕駛室的高度大約有三十多米,如果能悄悄爬到那上麵,可以說是觀戰的最佳地點。
對於舞彌的觀點切嗣並沒有異議,但正因為如此,他搖了搖頭。
“確實,那裏是用來監視的最佳地點,所以恐怕有種想法的,應該不隻我們吧。”
“……”
不用切嗣繼續解釋,舞彌就已經理解的他的意圖。
“舞彌你從東岸潛進去,我從西邊……要找一個既能觀察saber的
戰鬥、又能監視起重機處的觀測點。”
“我明白了。”
舞彌手持aug突擊步槍,小跑著消失在倉庫街的陰影中。切嗣邊確認著發信器的反應,邊小心翼翼地向反方向移動。
愛麗絲菲爾能做的,隻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戰鬥。
她眼前的這場戰鬥,正異常激烈地進行著。
她知道,這是一場隻有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可是,這迸發的魔力還有這熱量的激流,都讓她感覺到了不同。
如果隻是冷兵器的交鋒,那這隨之而來的仿佛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又是什麼。
踏上地麵的腳踩碎了大地。
揮起兵器帶來的氣壓,將路燈生生割斷。
愛麗絲菲爾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她隻能感受著兩人戰鬥時的餘波。
倉庫外牆上脫落的鐵皮,如同扭曲的錫箔從愛麗絲菲爾身邊被風卷走了。她無法理解為什麼鐵皮會被剝落。大概是因為saber的劍或是lancer的槍,擦過了在那附近的時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風低吟著。
麵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一陣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著、踐踏著一切。
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正感受著傳說中的威脅與驚愕。傳說和神話中的世界,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