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能擋就能擋的住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旁人能左右的。
顧小山走後,溫博軒把周天帶離了雲來書院。在馬車繞城轉了三圈以後,周天坐不住了,但還沒待她開口,馬車砰地一聲撞到什麼地方,周天下意識地要去挑轎簾,被溫博軒拉住,並且搖頭無聲製止。周天看著他說不出話。溫博軒一直緊緊地盯著周天的旁邊。
外麵有兵器碰撞的聲音,還有人們受到驚嚇四下逃竄的聲音,還有馬匹受驚嘶吼的聲音,還有周天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你是誰?”溫博軒問。
“嗯?”周天愣住,“幹嘛!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好吧!”
“你根本就不是周先生,這世上也根本就沒有周先生,周先生這個人不過就是有人製造出來吸引別人注意的。那你,究竟是誰?”
“溫博軒,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周天啊,你不是知道嗎?我們昨天才見過,還跟太子,張灝一起吃過飯啊!”
“你、不、懂?好!你隻要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就行了。我問你,你在雲來書院的這些日子,太子對你怎麼樣?”
“很,很好呀,小溫,你到底怎麼了嗎?現在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咱們就別再這裏研究‘我是誰’了好不好?”周天著急地就差直跺腳了!
“我對你怎麼樣?”溫博軒鄭重地,很慢地問出了這句。
外麵有一個黑衣人被從馬車前麵甩了過去,速度非常快,周天嚇得身子歪到一旁,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她都要感歎好特技了!絕對比好萊塢還震撼!
“快說,我對你怎麼樣!”
“也,很好啊。老兄,咱們現在能不能別再玩‘好不好’了,現在外麵在殺人啊!殺人你懂不懂!會死人的!”
“好!現在外麵有人要殺你,唯一能保護你活下來的就隻有我,而我——聽太子的。”
明白!“我也聽太子的,而且隻聽太子的。”
“很、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
“周天你!”
“我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我是自由的!我是我的!我隻聽我的!”話落,周天掀開轎簾跳下了馬車。
馬車外,刀光劍影;馬車內,“溫博軒”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有幾分相似的臉。周天原本坐的地方,坐板被用力推開,真正的溫博軒從裏麵有氣無力地爬出來,眼睛看向馬車外的方向。
“你都聽到了,他不可能成為你們的人!為太子效力,你應該想想後果,弟、弟!”說話的正是溫博軒的大哥溫博遠。
“大哥,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信仰,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溫博軒的眼神堅定有力,對他來說要在他一直奉為榜樣的大哥麵前說下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小的挑戰。
“怎麼,你要去向太子告狀!執迷不悟!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辦到嗎?我還會再給你這個機會?”
“怎麼,聽大哥的意思,我今天是不可能活著回去哦!”
“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我早就……”
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溫博軒的右臉上,嘴角馬上就溢出了血絲。
“早就怎樣?!你還知道我們是親兄弟,大哥,你醒醒吧,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魔鬼有什麼區別!”
溫博軒仇視地看著眼神不斷變化的大哥,那雙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裏越來越深的黑色蔓延整個眼球。
“少廢話!給我進去躺著!”
溫博遠粗魯地把溫博軒按回暗格裏躺著。轉頭盯著周天逃跑的方向,陰慘慘地笑……
馬車朝城外的方向駛去!
周天剛跳下馬車,就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大俠饒命,我是好人!”周天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驚恐地看著離肉隻有一厘米的白晃晃地大剛刀。
“少廢話,跟我們走!”說話的聲音明顯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周天想哭地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流動著血液的腥味還有濃厚的中藥味以及油煙味——“肉的味道。”周天驚奇地說了出來。
“都要死了還想著吃!”左邊另一個拿刀架著她脖子的人說,從聲音的尖細程度來看,是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應該還是一個沒有,因為聲音很好聽,也沒有剛才那位那麼講話那麼粗魯!反向握刀的手指比較貼近周天的左臉,周天聞到了清淡地花香味和石墨的味道,腦海中迅速地閃過一個人!
“快走!磨蹭什麼!”中年男人又一次催促道,刀子又貼近了一分,擦過周天粉嫩的脖子印出細細地紅痕!
“疼!”周天感覺到肯定出血了,“別動手別動手,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還不行嘛,把刀子拿遠一點,我怕疼!嗚嗚,死溫博軒,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嗚嗚,你們不會真的想要我的命吧!嗚嗚……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但是,嗚,要是死能再見到我媽,嗚嗚——你們可要輕一點啊,我怕疼!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