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蒼茫,本就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
周天也不知“我”是“我”還是應該無“我”心中念?她覺得每次她將要看清一些事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打破,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繞來繞去,最後把人轉暈了也沒弄出個個所以然來!為此,她甚覺氣憤。
這也不知哪一國的牢房,男女不分,還是人數是分的,每間十個,靠牆而設,地上鋪著一層稻草,圍欄是木頭的,她跟那個誰兩個一堆,其餘的人結派而圍,或坐或站,無一不鼓著無知的大眼睛盯著他們倆。
那個誰捅捅周天,周天不理他。
此時她蹲坐在牢房的角落,回想著一切,真是詩一樣——“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說到時,她到是一下子想到了小燕子: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嗬嗬。”不知不覺笑出了聲。
“你還笑得出來?”那人說。
“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周天斜眼瞪他,還用口型罵他:臭妖精。話不投機半句多,那人看周天如此也不再招惹她。周天樂得清閑。旁的人看他二人如此又是一陣碎碎言語。
周天扯了把地上的稻草,無聊地編著,等著那個死女人良心發現來救自己出去。話說,周天本來是立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她也曾經想過自己就是那個她,或者她是自己的前世什麼的,無怪乎周天這麼認為,要是沒有關係那她也不會無端端出現在這裏,也不會光想一想就進入了那女人的身體。其實,事情真真是發生在一眨眼的功夫,當時,那女人一心想著解開如月蟬衣身上的命劫,去除她留在身體裏的最後一點意念,就去取那個什麼“白帝”的牌位,手剛伸到一半她其實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奈何藝高人膽大,她還不怕死地非要去取,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道白光震了出去,她倒好,索性被震出了體外,就是苦了周天,被這具身體鎖著,出也不出來,動也動不了,還被門外的守衛發現,這不,給關押到這裏來了!
聽他們說是宮裏臨時關押犯人用的。
說到這裏,周天不得不要罵一罵白發魔男了,你說你非得把幻境做得這麼逼真幹嘛?又沒人給你頒最佳導演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到底是幻境還是如夢世界?糊裏糊塗地,周天扯扯頭發,已經不太分得清楚,就是周圍這股子味,熏人得很。
還有身邊這隻水妖,真不知道是怎麼當妖精的,難道他看不出來在他麵前的已經是別人了麼?還傻兮兮得衝自己笑,手裏還拿著一把破扇子,都被人關起來了還臭得瑟個什麼勁!
周天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扇子,扇扇味也好。瞄他一眼,看在他沒有在自己被抓住之後開溜,還真自己來受著牢獄之災,好吧,朋友算你一份。
“你叫什麼名字?”周天扇著扇子問他。
那人見周天這麼問,眼睛閃了一下,依舊嬉皮笑臉地回答:“我叫什麼你還不知道麼?”
“快說。”周天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別給我裝傻,你既然是妖精,就應該看得出我跟她是不同的!”
“誰?哦,你跟她當然不同。你是你,她是她。”
“那你怎麼不跟她一樣……逃走?何苦來受這份罪?”周天指指牢房。
那人輕笑,奪了周天手裏的扇子,一副風流做派:“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周天不信,便問他:“知道什麼?”
他掃了眼四周,其實在周天說妖精的時候,旁的人早就避他們如蛇蠍,他甚滿意地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雖然是供養靈樹的水凝聚而成的妖精,但是我本身並不是妖精,一萬年前,據說天界出了奸細還好被英勇無敵的天宮二殿下給擒獲了,本來是要處死的,不知為何沒有,隻是削去了仙籍剔出仙骨,鎖在靈樹裏,以元神靈氧祭祀天界,告慰天界亡靈。我本是天池中的一瓢水,被人取出澆灌靈樹,想來靈樹也確實是棵聖樹,我本是要再過五百年才能幻化成人,隻因日日吸取靈樹的靈力才得以這麼快就修煉成形,現在又得了蟬衣的資助,可能再有不久我便能渡化成仙,位列天宮了,光想想就開心,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