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外麵的光影照耀下,周天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監牢之中砍殺的一份子。

水妖也識得此人,頭罩黑布,實在不用認。

周天本不是害怕,隻是一時不慎便被人抱了個滿懷,而且本就冷寒之夜,抱著自己的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時間有點不適應罷了。在望眼旁邊之人,一把折扇拽在手中兩眼瞪著周天與之坐下之人似要噴出火來。

周天在心中念到:你可是個水妖,再瞪你也不可能真的瞪出火來。如此一來,再想起那砍腦袋像砍蘿卜似的場景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也深知抱著自己的人日後是要成神的,那麼連帶著自己也是不可能死在這裏的。

抬頭又見黑布罩頭者又像前邁進一步,白發魔男一手撇向背後,周天知道他這動作是要拔刀。但是屋外似雨點一般的腳步聲乍響,周天自知此舉一就,便勢必要是一場惡戰。

念想間,即將步入黑暗,甚至離他們大約隻有一米之距之時,屋外想起一陣聽不太真切地話語聲,那人瞬間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外奔去。周天一細聽,那說話就像外語一般,說句實在話,高中三年,英語學得不咋地,應付應付考試還可以,真人麵談那就是純扯淡。但還是要豎著耳朵聽,幾句高聲喊叫之後,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水妖一扇子敲在周天頭上,驚得周天瞬間跳起,還以為這還有一個,被偷襲了了!

好在轉臉看見的是滿頭白發的妖冶美男,嚇得她心都要跳起來了,直拍著心髒喊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那一副受驚的嬌寵樣看在有心人眼裏,那真真是“人麵桃花分外紅”啊!直叫後頭兩位看得兩珠子都直了。

水妖還好,知道麵前之人跟麵前之軀不是一回事,很快就收斂心神鎮定下來。倒是白發魔男那瞬間呆傻的樣看在周天眼裏就跟中邪了似的,一個勁地衝著他的眼前揮手。

好在同是男人深知其理的水妖將扇子在桌子上如驚堂木一拍——嗯,回神了。

周天隨即又拍拍心髒,嚷道:“呀哎媽呀,嚇死爺了,還以為你這麼不經坐了,坐一下就被壓死了,還好還好。”

周天就是這種,話一出口,讓人啥好感也沒了的人。

對麵二位在她還沒完全收音的時候就毅然決然地選擇走了出去。惹得周天小胳膊小腿地在後邊狂追。從門口一出來,花好月圓,燈紅酒綠,一派和諧之象。

第一次進出皇宮的周天免不了抱怨:“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好吧,杜甫先生,您實在是了解在下心中所念。貼切,太貼切了。

周天一個勁地搖頭歎氣,惹得水妖本無意看她,也掃了她好幾眼,實在是表現得太明顯太誇張了。

就連白發魔男也被周天招惹得不知該讚還是該貶?

按理說,她的肚子擂鼓作響,是個人都知道她此時餓得不行了,但是皇宮又沒有咋地,何苦這麼怨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