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1 / 1)

再一細看,她手上拿的——動的……好像是——她的尾巴!

溫博軒瞪得眼珠子都鼓起來了,幸虧長時間跟在太子身邊煉就的高端免疫力,方能及時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沒有尖叫出聲。

一排標兵從花叢前麵似模似樣地走過。

赤炎尾的眼神同一時間尖利地掃過來!溫博軒嚇得傻在當場,到不是因為赤炎尾的尾巴有多嚇人,而是,那尖嘴狐腮半人半妖的樣子任誰看到了都要忍不住驚魂,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也幸好溫博軒承受能力足夠,因為連赤炎尾自己都敢後知後覺,自己怎麼會現原形呢?

她東摸摸西摸摸,自己哪裏也沒受傷,也沒故障,怎麼就突然差點現原形呢?她試著揚手劈向溫博軒,後者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她就奇了怪了!瞬間揪住溫博軒的衣領,伸長脖子湊近猛得一陣聞!

溫博軒嚇得傻在當場,卻馬上就止不住地狂笑,甚至躺到在地上打滾,身上蹦躂地小狐狸還是一個勁地在他的衣服裏亂聞亂嗅,他癢得不行。

奈何也隻是一瞬,赤炎尾就又從毛絨絨的一團變成了一個妖豔嫵媚的女子,身上的婢女服昭示著她此時的身份,而她麵前的人,即使偽裝的再完美,也逃不過狐狸的直覺。蒼格說過,狐狸有一個奇怪的行為:一隻狐狸跳進雞舍,把雞舍裏所有的小雞全部咬死,最後僅叼走一隻;狐狸還常常在暴風雨之夜,闖入黑頭鷗的棲息地,把數十隻鳥全部殺死,竟一隻不吃,一隻不帶,空“手”而歸,這種行為叫做“殺過”。

赤炎尾仔細想想自己有沒有這種傾向?好像,沒有,不過,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好像,沒有太多跟隨狐狸族群養成弊病的機會?後來到了煉北山就更沒有機會跟狐族接觸的機會了。哎,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妖精。

溫博軒看著麵前想問題想得太入神的——妖精?婢女?總之,能不能先從他身上起開?

“嗯……”他剛要開口,卻見麵前這人不知怎麼回事,可能真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就這麼自顧自地走了,“呃……”他想把人叫回來問問,一想又覺得自己活得好好的還不想找死,就任由其越走越遠了。

溫博軒剛準備閃人,突然想起太子府出現這麼個“婢女”好像不是個好現象,不行,他得去提醒太子,萬一是十三王爺的奸細那邊的奸細呢?卻在往回走出兩步就被人攔下了。

溫博軒順著攔住他的手臂向上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陰魂不散的張灝!這幾天他真是碰到鬼了,走到哪張灝跟到哪,在衙門也就算了,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出格的是,張灝這小子壓根不顧他府裏守衛的阻擋,在他府裏也跟自己家一樣,就差上茅廁也跟著了。怎麼這會在太子府還能碰到?他可是早就打探到了張灝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怎麼這會還能跟著?

搞的溫博軒張嘴就來了一句:“你跟屁蟲嗎?”

張灝不作答予,就一個勁地跟著。

溫博軒向左走,他絕不向右;溫博軒向前,他絕不後退。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太子稟報!”溫博軒沒辦法,再一次站在那裏不動。

張灝深知他的秉性,也不說話,一臉謙卑地坐著“請便”的動作。

溫博軒又向前兩步,張灝依舊跟著。

溫博軒幹脆停下來。

張灝也不走了,不過這次學乖了,在距離兩步遠的地方假裝賞花。隻是眼睛還是時不時地偷瞄。

溫博軒剛轉身想要訓斥,眼角的光線一溜煙地就被一抹豔麗的色彩吸引。

張灝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太子陪同十三王爺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女子。站在他的位置隻能看到一點衣角,但是光憑那寬大的裙擺他也能猜出來,那位一定就是十三王爺從前線帶回的“戰俘”!哼!騙騙別人可以,想騙他?哼!溫博軒這小子怎麼傻眼了?莫不是也被她所謂驚人的美貌也吸引呢?

張灝一個冷哼!心中無比鄙視!說實話,在他眼裏,全大雲,除了周天,也就隻有太子那張臉稱得上“美貌”,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好看。

但是他為什麼要說,除了周天呢?周天好看嗎?嗯……好像是有點。

“呃,溫博軒,你認為呢?嗯?!人呢?!”

溜得比兔子還快!

“那誰?對!就你,看見溫大人往哪去了麼?”張灝隨便逮著個人問。

赤炎尾站住,不太友善地看著攔住她的人。

“看什麼看往哪看呢?連我都不認識?新來的吧?快說,看沒看見溫大人往哪去了?”張灝一看麵前不懂笑的人還真是個新麵孔,卻又莫名覺得有點眼熟,特別是瞪人的時候。在哪呢?哪見過來著?越看越覺得眼熟,越想越覺得可能見過,隻是一下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