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蜿蜒,風景秀麗。
江流上一艘木筏正在不緊不慢的向著它最終的目的地前行。
說是木筏,倒不如說是幾根木板簡單拚湊的漂流物。
站在高處遠遠望去,倒也不失為是這壯麗山河的一點綴飾。
不過,木筏之上的場景就有些不太和諧了。
隻見木筏後方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在漲紅著臉,仿佛使出吃奶的勁頭,正在艱難的撐著一根細長的竹子。
而木筏的前方,一身青衫的年輕男子大刀闊斧的坐在那裏,高高抬起手中的酒壺,微微傾斜,那酒水如同天河傾墜般落入口中,男子眼神迷離,嘴角含笑,似回味,是回味。
“唐沐,你個大混蛋!”
小詩清脆的聲音在唐沐身後響起。
“噓,別說話。”
唐沐頭都沒回,依舊沉醉在酒中。
“哼!”
小詩嘴裏嘟囔著,估計是在咒罵,唐沐也不在意,喝著美酒搖著頭,好不自在。
“不是說好去幽州府看花魁大賽的麼!?為什麼改道了啊!”
唐沐醉眼迷離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後懶洋洋的說道:“幽州四大宗門,冰雪宗所有強者一夜之間全部消失,莫家莊上上下下也已經化為灰飛,你說要是青鸞宮也步其後塵,會是什麼樣的局麵啊,想想就很激動啊!”
“神經病啊你!冰雪宗沒有後台,沒落也就沒落了,莫家莊也隻是恰逢其會,但好歹是無一幸存,沒人知道是你幹的,青鸞宮身後站著的可是中州十大勢力之一的大宗派,你吃飽了撐的啊!”
小詩氣急,將竹竿扔在一旁。
唐沐瞥了她一眼,說道:“大道無情,人生無趣,天鬥不過,還不讓與人鬥麼?”
小詩一時愣在那裏。
這麼些天的相處,似乎已經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經曆。
似乎他就是這個樣子,蠻橫,不講理,隨心所欲,毫不在乎別人。
可記憶裏的他,溫柔,慈善,奮不顧身,堅守原則底線。
當從他嘴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想起他曾想與天地爭鋒的身影。
豪情天縱,奈何無路。
小詩低下頭,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竹竿。
彎下腰,用手慢慢的抄起。
“與人鬥,且陪你瘋狂吧。”
小詩撅著嘴,嘟囔了一句。
唐沐嘴角微揚,醉倒在木筏之上,呼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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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相傳,在九州未分之時,有青鸞落於幽州,故此將青鸞棲息地命名為青鸞山脈。
在青鸞山脈之上,有著一個小宗派,與青鸞結緣。
因緣際會之下,竟然悟得無上功法。
自此改名為青鸞宮。
九州大陸破碎之後,青鸞宮總宗遷移到中州大陸,幽州大陸原始遺址成為分宗。
唐沐站在岸邊,看著遠處山脈起伏。
“再往前走就是青鸞山脈了,我們真的要硬闖麼?”
小詩有些糾結的問道。
唐沐並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遠處說道:“你看,青鸞山脈果然是絕佳的風水寶墓啊!”
小詩被唐沐的話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嘛!?”
唐沐歪著頭想了想,似乎是在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隨即搖搖頭,說道:“走著!”
下一瞬,唐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青鸞山脈的邊緣。
幾個身影之後,已經消失在小詩的視野中。
所過之處,春風吹過,蓮花乍開。
百家秘術,步步生蓮。
“混蛋,你倒是等等我啊!”
小詩一跺腳,正要追上的時候,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穿越亙古傳到小詩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