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刮刀、木刀片輕輕滑過軟和的粘土,給肌肉一種更柔美的光澤。他健壯的手動起來了,他的眼睛閃耀著。“還有那裏……還有那裏。”他又修改了一下。他走回去,把台架轉過來,含糊地吐著奇異的喉音。時而,他的眼睛高興得發亮;時而,他的雙眉苦惱半蹙著。他捏好小塊的粘土,粘在雕像身上,刮開一些。
這樣過了半個鍾頭,一個鍾頭……他沒有再和肯特說過一句話。他忘掉了一切,除了他要創造的更崇高的形體的意象。
最後,帶著長歎,羅丹扔下刮刀,像一個男子把披肩披到他情人肩上那樣溫存關懷般地把粗布蒙上女正身像,於是,他又轉身要走。在他快走到門口之前,他看見了肯特。他凝視著,就在那時他才想起來,他顯然對自己的失禮而驚惶:“對不起,肯特,我完全把你忘記了,可是你知道……”
肯特握著羅丹的手,他並不在乎羅丹工作時忘記了他,相反對羅丹工作的熱情敬佩不已,他後來對此事感慨地說:“再沒有什麼像親見一個人全然忘記時間、地點與世界那樣使我感動。那時,我領悟到一切藝術與偉業的奧妙——專注,完成或大或小的事業的全力集中,把易於鬆散的意誌貫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本領。”
卡耐基說:“人生的最大生活價值,就是努力工作。”
做同一件事,有人覺得做得有意義,有人覺得做得沒意義,其中有天壤之別。做不感興趣的事會感覺到痛苦,仿佛置身在地獄中。愛迪生曾說:“在我的一生中,從未感覺在工作,一切都是對我的安慰。”
當工作升華為一種興趣的時候,那麼所有的工作都將是生命中最大的傑作。誰肯讓自己的傑作出現瑕疵呢,每個人都渴望完美。因此工作狂便誕生了,沉淪在自己的世界,為了這個世界的美麗。
一招鮮,吃遍天
人們常說:“一招鮮,吃遍天。”這句話想必永遠不會過時。無論你是上九流之人還是下九流之輩,隻要你對自己從事的行業有所專長,精通精髓,那麼你肯定就是此行業的一代宗師了。
《莊子》一書中,有兩個技藝超群的人。
一個是廚房夥計,一個是匠人,廚房夥計即那位宰牛的庖丁,匠人即那位楚國郢人的朋友,叫匠石(不一定就是石匠),二人共同之處,就是技藝超群,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先看庖丁,他為梁惠王宰殺一頭牛。他那把刀似有神助刷刷刷幾下,一個龐然大物,便肉是肉,骨是骨,皮是皮地解剖得清清爽爽。他解牛時,手觸、肩依、腳踏、進刀,就像是和著音樂的節拍在表演。更奇的是,庖丁的刀已用了19年,所宰的牛已經幾千頭,而那刀仍像剛在磨石上磨過一樣鋒利。此時你看他提刀而立,悠然自得,又仔細地把刀擦淨,收好。那神氣,就如同優雅的西班牙鬥牛士。
再看匠石,也許是木匠,也許是石匠,也許是木石活兒都做。他的技藝也十分了得。郢人把白灰抹在鼻尖上,讓匠人削掉。那白灰薄如蟬翼,匠人揮斧生風,削灰而不傷郢人的鼻子。
古人講,凡是掌握了一門技藝,無論是做什麼的,都可以成名。隻要有一技之長,就可以自立。的確是如此。過去老人總對年輕人說:“縱有家產萬貫,不如薄技在身。”這是最平凡最實在的真理。一個殘疾青年,學會電腦打字,便辦起了小打字社,交活兒及時,打的質量又高,連一些著名作家也慕名而來,讓他打文稿。幾個下崗大嫂,都是做飯行家,一核計,總不能老靠一點兒救濟金度日,於是辦起了“嫂子餃子館”,賣的餃子薄皮大餡,服務熱情,很快就興隆起來。和她們相比,無技之人的確是最苦。別說揚名,自立都很困難。現在的社會競爭激烈,沒有真本領,很難在世上立足。
有些人瞧不起技藝,總想做大事。做大事是可以的,比如當總經理、從政做官、做科學家、理論家等等。但一是要真有那份才能,也要有機遇;二是就是做大事,也常常離不開靠技藝做小事打基礎。這個基礎,包括鍛煉你的實踐能力,包括鍛煉你的意誌,包括對基層實際的體察。有時一技在身,也能助你成就大事。
不要小瞧這些技藝:理發、給死者整容、墓表、烹飪、園藝、茶道……隻要技藝精深,在當今世界,同樣大有可為,同樣事業輝煌。聶衛平是圍棋大師,楊小燕是橋牌皇後,侯寶林是相聲泰鬥,梅蘭芳是京劇巨擘,喬丹是籃球巨星,皮爾·卡丹是時裝大腕……
許多原被人視為“雕蟲小技”的技藝,今天卻有了巨大的商業和社會價值,有的甚至變成一種產業。這種情況應當為有為青年注意,在其中尋找成功的機遇。
人生在世,能有一技在身,就起碼有了安身吃飯的本錢,如果技藝精湛,就會更有作為。能多掌握幾手更好。雖說多技者多勞,但多勞多得,也不是什麼壞事。老話講:藝多不壓身。吹拉彈唱都會,就會在人生的舞台上表演得更出色。
☆智慧箴言
不管做什麼,你都有可能成名,重要的是你要將這一門鑽研透徹。現代世界多才多藝者已經失去了寵愛,每個公司招聘都有固定的工作職責,哪怕你多才多藝,自己的工作做不好,那公司留給你的隻有抱歉了。
對同事有一張燦爛的笑臉
有人說,同行是冤家,同事沒法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