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望見一雙眼睛,溫和的,柔弱的,在經曆這麼些年後,依舊溫故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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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有個老婆叫毛毛,還有個兒子叫小豆子,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個叫狗兒窪的小村子裏。
毛毛跟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她做我老婆已有5個年頭,小豆子也5歲了。我們的生活平淡、幸福,早已習慣於隨遇而安的生活。
可是有時候,對於習以為常的生活,我又常常懷疑。
當我把手伸進毛毛蓬鬆的頭發出其不意地揪下一些烤著玩,或者看她肥肥顫顫的身體在路上艱辛走動時悄無聲息地把她絆倒。
當我發覺騎在我脖子上的小豆再次把尿撒到我的頭上,或者看他自個兒玩著尿泥,我順手用手指夾一小塊放在他嘴裏。
然後,我都會呆呆地看著他們。
毛毛臉上現出愚蠢的訕笑,或者氣急敗壞地把五官扭曲成一團。
小豆子則在皺巴巴的小臉上現出無辜的憨笑,嘴木然嚼幾下,伸著髒兮兮的小手就要朝我的臉上亂摸。
突然,我就會覺得我從來不認識他們。
每當這個時候,毛毛就大驚失色,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小豆子,快拿藥,你爹又犯病了!”
我一聽,急忙要衝出去,可突地腦後邊挨了一板子,接著左腿彎處又挨了一下,便打了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一個強壯的男人架我到一把椅子上,語氣惋惜:“幸虧我來得及時,毛毛嫂……嘖,你日子可咋過的呀這是?”這男的叫李蛋,我的發小。
毛毛邊幫我找藥吃,邊笑說:“就那樣過唄……多謝蛋兒哥幫忙!”
李蛋牢牢按住我,還騰出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以使嘴巴張開。小豆子端來滿滿一碗藥,毛毛連忙接過,對著我張開的嘴巴,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雖然過程有點莫名其妙,但我並沒有掙紮。藥喝下去之後,我感覺四肢有點麻痹,腦袋有點兒糊塗,看人看物有點兒花。
接著,毛毛拿出兩塊臘肉:“蛋兒哥,這老叫你幫忙,怪不好意思的……”
李蛋朝臘肉看了看,徑直走了出去:“哎呀,還是給你家小豆兒吃吧,瘦得跟猴兒一樣。”
經過毛毛身邊時,李蛋照例想伸手去摸她的屁股,胖乎乎的毛毛一側身,竟然靈巧避開了。
“等霸天好一點,還叫他到我那兒玩牌去……”
“嗯,好!”
等李蛋一走,毛毛就扔給小豆子一竹筐,吩咐他去樹林裏采蘑菇,不采一筐子別回來。
之後,她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慢慢靠近我。我也看著她,卻突然感到口渴難耐,渾身燥熱起來。
藥勁兒上來了。
“可以了吧?”她扶著我的肩膀,眼睛盯著我支起帳篷的襠部,語氣出奇的溫柔。
“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就不由分說伸到我衣服裏麵,順著往下。
“可以了。”她滿意地嘟囔著,攥著那家夥就往屋裏走,我隻得連忙跟上。很長一段時間,毛毛努力讓我確信:要治好我的病,隻有這樣做。
她關上門窗,把我帶到床上,以命令的口吻道:“快,快!”
我也急不可耐了,火燒火燎把兩人的衣服剝個幹淨,把毛毛按到床上。
屋內空氣瞬時如點著了一般,床嘎吱嘎吱地劇烈震動著,急促的喘息聲和砰砰的撞擊聲在控訴著戰鬥的激烈。
她皺著眉頭,如蟲一樣上下跌動著,口中則嗬嗬作聲,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冗長的呻吟。
突地,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伴隨著一聲驚叫,整個身體抖動著,漸漸癱軟了下來。
四周終於寂靜了,我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情也變得平穩、舒暢。
然後,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