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說:那會子我看見柳枝姑娘出來,大晚上,我不放心,就跟在後麵。
我盯著絡腮胡仔細看一眼,絡腮胡的表情一緊,看著也不像是說謊。
絡腮胡接著說:“姑娘晚上來到牢房,二話不說就讓人把那劉老虎放出來。然後兩個人就坐在草地上聊天,說一些什麼家鄉啊,什麼二小的事,然後不知怎麼的,柳枝就叫人安排一輛馬車,然後兩人駕著馬車說要去一個地方。
我想是晚上就給攔住了,姑娘命令我讓開,我一提大王你,誰知她更加生氣。用馬鞭抽了我一下,就著就跑了。我就騎馬跟在後麵,走到半路。感覺方向不對,因為這路是通往烏奴國的!
“我立馬追過上去,卻見烏奴國大群的士兵突然出現,就聽見柳枝探出馬車外大呼“救命!”一聲,然後就沒音了,我這就趕緊向大王彙報!”
我一聽覺得事態緊急,但一時思緒亂如麻,這到底是柳枝自願去烏奴國投羅網還是那狡猾的小孩給騙走了?
我拉麻叔起來討論這事,他倒給我分析出五種可能:一柳枝自願,一時高興想去玩玩;二,不自覺,誤入烏奴國;三柳枝是生大王的氣,負氣入烏奴國;四,柳枝內心還是比較喜歡烏奴國的,這回趁夜終於實現願望;五,柳枝生病了,突然傻了白癡了。
我聽麻叔分析得頭頭是道,也覺得每一條都在理,都有可能。不過我還是傾向於最認同,柳枝生病了,突然傻了白癡了。麻叔於是看我饒有興趣,就繼續講精神病跟普通人的區別。
就這樣,麻叔和我邊喝酒,聊到了天亮。
大清早,劉錘子來報,說:“烏奴國派人來說,要拿柳枝換回琴夫人和麻叔!咱是換還是不換?”
我當是喝得醉醺醺的,覺也沒睡好。說了聲知道了,就繼續睡覺。等到下午,我睜開眼看見絡腮胡站在我床前,剛想問他為啥在這兒,突然就想到柳枝的事了。
“那個,換!趕快換!”
絡腮胡得令,急忙出去籌辦跟烏奴國交換人質的事。可馬上麻叔又闖了進來,高聲嚷嚷:“我不想回去!大王,幹嗎拿我交換呢,你看咱們在一塊不是挺開心的嘛?”
我絡腮胡問:“一個換一個不行麼,拿那個琴夫人換柳枝?”
絡腮胡說:“不行,烏奴國說拿柳枝換麻叔和琴夫人,其餘被俘虜的一概不換。”
我於是難為情地跟麻叔講換人的事情,誰知道麻叔生氣了:“難道我就不如一個女人麼?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麼就那麼嫌棄我?”
我隻得說:“那個,柳枝對我很重要。”
“對你來說,比我還重要麼?”麻叔不依不饒。
我無奈地點點頭:“是的。”
麻叔怒氣衝衝甩袖而去:“我還以為你是個蓋世豪傑,沒想到竟是個情種,算了!你這種人,不交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