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城堡,極盡了人間的奢華,讓你仿佛置身皇宮的錯覺。然而那隻是錯覺。
狹小的窗口與內部廣大的空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使得城堡內部光線暗淡,進深極深,給人一種神秘幽暗之感。升起的陽光籠罩著廣袤的森林,穿過這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透過密密的樹枝,可以看到在眾多荊棘和薔薇的環繞下,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圍了,有的甚至鑽進了窗子裏,透出幾分陰森。
可是在這座陰森的城堡前,此時卻開滿了白色的薔薇,風中的薔薇花還帶著清冽的微笑,單純得令人神往,細膩如絲的白色那麼輕盈,花瓣上的晨露猶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嚴寒酷暑,這裏的白色薔薇卻是長開不敗,永不凋零。
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從沉寂中複蘇了。
置身於城堡裏,當慘淡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的時候,毫不掩飾地泛出陰冷刺骨的感覺。江眸妖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一脈一定要等到夜晚。更奇怪的是她進到城堡裏竟然一人也沒有看見,傳聞亦黠城堡很是神秘。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她邊走邊打量周圍的一切,窗戶都是開著的。而她們也是借由著慘淡的月色在行走著,時明時暗。
直到
推開一扇門。
“你就在這裏歇息吧!”亦黠一脈道。
透過月色江眸妖看見了一張紫檀木的床,床很大,上麵鋪著整齊的絲綢棉被。再看看屋子中間一張同樣是紫檀木的桌子和幾個凳子,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套茶具。在床的左邊有個屏帳。再無其他。如此簡介的屋子讓江眸妖有些戳之以鼻。不是傳聞亦黠城堡富可抵國。怎麼就這麼簡陋。
亦黠一脈將她大小姐的表情看在眼裏。
“你就將就著住著,三日後我便送你回去。”要不是他離堡數日還有些商務待處理。他會立馬送她回江家。以免麻煩之事上身。
“那你睡哪?”江眸妖脫口而出,如此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
“隔壁,這裏是我的房間沒人敢進來,你盡量不要出來。若實在給人看見了你就說你是我師妹列睬衣,可千萬不要說你是江眸妖。”亦黠一脈很細心的交代。
江眸妖聞言楚楚眉“列睬一?你師妹?我跟她誰美一些?”。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你自己看著辦。”亦黠一脈同樣楚楚眉。話畢就要向外走。並不打算理會她的話語。
“等一等,沒有燈我會害怕。”江眸妖快速的拉住亦黠一脈的衣角。她可不想睡覺要緊盯著窗子。
亦黠一脈聞言,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隨即一個淩厲的眼神。直見窗戶“砰”的一聲關上了,屋裏瞬間漆黑一片。
緊接著江眸妖手裏一陣微風刮過,手裏一空。在她未反應過來之餘。
屋子瞬間大亮。隻見亦黠一脈點好了床邊兩盞燭光。紅色的燭光映在他那如雕刻般的五官上使他看著比平時多舔了一絲柔和。
江眸妖深陷在他身上,直盯著他一動也不動。眼裏是她自己也無法發覺的愛慕柔情。
見此
“你早些休息吧!”亦黠一脈沒有停留的走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像她這種愛慕的目光他見過很多。若換其他女子他大可享受,可若換成了江眸妖他發現他竟然無法直視。他刻意沒有去留意她的表情。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有種自覺若他與她直視了他總感覺會出事。包括帶她來了城堡他生平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不安。
門關上了,仿佛在江眸妖的心裏微微的劃了一痕。她知道愛一個人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沒有誰規定她愛他他也就一定要她。可是要在一起那一定得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一年的時間她是否也能讓他愛她,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一年還是兩年,或者很多年她的心裏依舊還是隻有他。
從認識他到跟蹤他。五年之久,她雖然看著他對別的女子有說有笑,可也清楚他沒有心儀女子。身邊從來都是一個人,甚至傳聞他是不近女色的。可是今晚。她有些莫名的心慌。隻因他說的那句——師妹。
她沒有見過他的師妹。她發現她除了那些表麵她甚至一點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家裏有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師出個何門。更不知道他心中是否有無意中人。當然她希望是沒有的。
這麼想著她脫了鞋子上了床,上好的絲綢棉被很是舒適,上麵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亦黠一脈的。江眸妖拉緊被子感受著這熟悉的味道,暗想:能永遠睡在這張床上該有多幸福。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
她做了個很美的夢,她夢見她穿上了嫁衣,亦黠一脈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她的頭巾。滿麵柔情的望著她。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被他寵愛著嗬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