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突然的誇讚,我的臉略帶緋紅,也禮貌地回了禮,說:“謝謝,你並沒有打擾到我,已經結束了。”
“是嗎?真可惜,我真期待以後能有幸再次見到你的舞姿。”他依然紳士地笑著。
“謝謝,我也希望我能有這個機會。”我也依然禮貌地笑著。
“你來做什麼?”莎羅莉兒不知何時已擋在我麵前,“我記得,你好像是那個異王的親信吧。”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隻是很佩服,很喜歡他,”亞尼爾依舊紳士地回答著,“雖然我今天來也確實是奉了他的命令。”
他的話讓原本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凝結。
“他命令你來做什麼?”莎羅莉兒警戒地看著他。
“你不用如此防備。我隻是來傳句話給花音,”亞尼爾看向我,“他是這樣說的‘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很久,所以,別讓我失望’。”
“他等我去問他關於我父母的事嗎?”我問。
“對不起,這個我不清楚,”亞尼爾回答著,“我該傳達的話已經傳到了,請恕我不宜久留。在我離開前,我還有一個私人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知道你剛才跳的舞叫什麼名字嗎?”亞尼爾問著。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它是關於櫻花的。”我如實回答,“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很久以前我曾經見過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叫櫻花血舞。”亞尼爾平靜地說著。
“櫻花血舞?”我吃驚於這個名字。
“是的,櫻花血舞。它是死亡之舞的一種,它是殺人舞。很久以前我曾經見過一個舞者跳這支舞,她用自己的鮮血招來櫻花,運用舞蹈操縱每一片櫻花花瓣來殺人,在她手裏,每一片花瓣都像鋒利的刀口。可是,即使是殺人舞,還是不可否認,她的舞姿太美了,她本身就已經太美了,以至於一舞完畢時,所有的觀眾都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她花瓣下的亡魂。我一直都很慶幸,當時自己還隻是一個小孩,所以她並沒有要了我的命。後來聽說她成了魔族的王妃,那次的舞蹈是她正式加入魔族的測試。”亞尼爾苦笑了一下,“很可笑吧,像那樣美麗的人……”
亞尼爾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他看向我:“花音,說起來,你和她長得還真有些像,可是你似乎又比她多了一樣東西,但又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
聽了亞尼爾的話,我多少有些對那位魔族王妃有些好奇:“亞尼爾,你說的那個舞者她叫什麼名字?”
“我記得她叫做‘芙拉雅’。”亞尼爾笑了笑,“我希望這對你有用。”他說了句奇怪的話後便一下子銷聲匿跡,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亞尼爾回到異王的身邊。
異王正端坐著和他的黑色鳥兒嬉戲。
他笑著對亞尼爾說:“亞尼,幫我泡一杯咖啡。”
“是的。”亞尼爾回答著。
沒多久,濃鬱的咖啡擺到了異王的眼前。
異王笑了笑,說:“謝謝。”
可是,手接過咖啡,亞尼爾才剛鬆手,異王的手指似完全沒力氣似的,杯子便擦過手指,滑落地麵。
他這分明是故意不去接那杯咖啡。
杯子破了,熱騰的咖啡灑了,亞尼爾的心涼了,異王的表情也冷酷了。
“你知道麼,亞尼,”異王冷冷地開口,“我現在很生氣啊。”
“是的,”亞尼爾咽了咽口水,“我知道。”
“嗬,”異王輕笑了笑,“你是傳達了該傳的話,可是,你也傳了不該傳的話。”
亞尼爾沉默地站在一旁。
……沉默。
許久,異王突然舒展地輕鬆一笑。
他欣慰地看著亞尼爾:“亞尼,再幫我泡杯咖啡好麼?”
亞尼爾淡淡地一笑:“是的,絕大人。”】
【絕——亞尼啊,真的隻有你了解我。
我知道你這麼做有你的用心。可是,現在的花音是絕對無法了解你的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