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魔術師反問,語氣異常得堅定而自信,他緩緩抬起自己受傷的左手,開口道:“你確定?”
話音剛落,才猛的發現他的傷口正奇跡地愈合,好像從來沒有受過一丁點兒傷似的,甚至連一點兒血痕也沒有留下。
惡魔術師,在剛剛一場對決中,毫發無傷。
吉貝爾微微皺了皺眉。
“……冰,怎麼可能傷得了我?”魔術師開口,“冰就是我體內的血啊。這樣隻是讓它們回歸本體罷了。倒是你,讓你的風沾了我的血……真的沒事嗎?”
這話中帶話著實讓人費解,但吉貝爾畢竟不是一個傻瓜,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風也在同一時刻停了下來。但伴隨著風,幾滴鮮血撒在了他的臉頰上。
吉貝爾伸手,細長的手指從自己的臉頰上拂過,沾上了血。
他正看著指尖沾到的血,下一秒鍾,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吐血,接著是耳、鼻,再是眼睛,然後,鮮血開始從全身的皮膚毛細孔慢慢地往外浸。可能是由於失血過多,也可能是由於感到恐懼,他半跪下身,顯得有些許無力。
魔術師收斂了進攻的架勢,平靜地說:“我的血,是有毒的。就算你沒受傷也能透過皮膚進入你體內。”
語畢,他轉身便要走,但才走了幾步,戰鬥的本能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使得他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沉默片刻,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隻知道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詭異。
隨即,他開口:“看樣子,你還是沒有使出全力嘛。”他轉身,又再次正視著吉貝爾。
“你不是也沒使出全力麼?”吉貝爾已經站在原地,安然無恙得好像從來沒有絲毫損傷。“很抱歉,我的血可以迅速再生,隻要把有毒的部分排了也就沒事了。”
“嗬。”魔術師的笑又顯得陰寒了些,“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吉貝爾?哈特森,在剛剛那一場對決中,亦毫發無傷。
看樣子,他們之間的戰鬥沒那麼容易分出上下。
先看看朱雀和格奧爾格吧。看他的“火”是否真能對抗得了“水”。
他們之間的戰鬥重複著你攻我守,我攻你守的局勢,雖然“水”在與“冰”對抗的情況中多少是還會占些優勢的,但不清楚是否是由於這“火”在某方麵多少有些特殊,所以“水”所占的優勢倒也不十分明顯。
他們之間這無多大意義的你來我往次數多了以後,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許乏味。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頻繁的攻守之戰,是十分損害彼此的體力的。
“喂,你不覺得這很沒意思麼?”格奧爾格一邊開戰,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
“那是因為你在不停地攻擊吧?”
“你不攻擊難道我會一直進攻?”
“……喂,你停得下來嗎。我們一次解決吧,我已經覺得膩了。”
“廢話!我停得下來的話會不停麼?你以為我就不膩了啊?”
“那我們數到三就一起停下來。”
“誰要相信你說的話啊?”朱雀大叫。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大家隻有這樣繼續下去,直到一方精疲力竭為止了。”格奧爾格的話語中已多少有點喘息了。
“……可惡!你給我聽著,如果你敢說話不算數,我一定宰了你!”朱雀焦躁地大叫。
“一……”格奧爾格開始數數,“……二……”
“……三!”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突然停止進攻的兩人由於力量的反衝擊,雙雙向後退了數步,刹那,飛沙走石,風沙彌漫。
“……我說了我會做到的……”風塵中響起格奧爾格的聲音,“但不代表我會這麼做!”
同一時間,他的身影從沙塵中閃現,他已然來到了朱雀麵前,來不及防備的朱雀此刻無論做什麼都已經必然是徒勞了。
就在朱雀認定這一劫是躲不過的時候,突然在格奧爾格的身後又冒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那人不知用什麼利器直接刺穿了格奧爾格的左胸,一刹那,鮮紅的血溢了滿滿一地,格奧爾格無力地跪倒在地,因劇烈的疼痛感,他的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
風襲過,沙飛盡,塵散落。
沙塵中的黑色人影顯露出真麵目,那人,正是惡魔術師,刺穿格奧爾格胸膛的正是那尖銳的寒冰。